這是當年寫到的部分,雖然當初這段沒有寫完,但因為事隔一段時間,要是忽然回來寫,風格應該是變了。
大致上,因為大綱已定內容是不會有太大的變更,只有可能為了縮短流程砍掉部分設定,但也是以不破壞主體與結局下的調整。
我將(上)放置於這,新寫的會接於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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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上)
她走了,露易絲走了。隔壁的501已經打掃乾淨,等著下一個簽約的房客。而他,只剩下他跟某個混帳困在一起。
超人帶著手上的黃色校車從空中降下,裡頭的每個孩子都攀在窗戶上,像正在參觀動物園,搶著目睹超人本人一面。超人才剛從連環車禍中救了從高橋上滑落的校車,就算正處於險象環生,有如人間地獄的浩劫中,他所有的心思都不在現況中。
那晚,他不確定他是如何回到502裡。等房門一扣上,他便靠在門上,額頭敲著毫無起作用的門孔。
「不不不…」他低吟了幾句,為現實感到落敗。老天在跟他開玩笑嗎?拜託快跟他說這只是個無聊的玩笑。但就算隔去所有的超能力,他都能聽到或感覺到物品正逐漸搬出501,露易絲要離開了,而他什麼都不能做。
哈利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瓶牛奶,在大門再次發出沉重的響音同時,哈利丟了一句過來:「如果撞壞了,可得算在你的帳上。」
該死的!克拉克噎下了所有的咒罵。該死的攝影師!該死的蝙蝠俠!該死的那一週!該死的大都會!什麼都不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他必須冷靜,不然他會尖叫,發洩這週的怨氣,但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將無法繼續偽裝成那怯弱的肯特,所以必須保持冷靜──至少到目前為止。
超人將校車輕放至龜裂的橋面上,迎接其他人的歡呼,他掛起微笑,但卻望向天空的某處。他感受到某種刺膚的目光,他知道蝙蝠俠一直在這個城市裡的某處,默默地在暗處監視著他。
他們第一次的碰面很糟,收尾更糟。他並沒想過會發展成那樣,蝙蝠俠不信任他,甚至抱持著惡意,而那是他應得的。事過一天後他有仔細自我檢討,當時吉米的事讓他反常,讓他失去平常的自制力,要不是當時蝙蝠俠及時出現,驚動兩方,他無法保證他不會當場衝上去把混混撕成碎片。
超人嘆了個幾乎讓所有人察覺不到的息,他有想過把蝙蝠俠找出來,好好地解開彼此間的誤會,例如那什麼救難犬的稱呼。但每次他追著蝙蝠俠殘留下來的訊息,在達到一端源頭前便跟丟了唯一的線索,他不懂蝙蝠俠是如何做到的──感覺就像蝙蝠俠控制了這個城市裡所有東西,而他不喜歡這樣,一點都不喜歡,甚至為無法摸出對方的底細而感到怒腦,而他只能自埋怨地反諷蝙蝠是某種冷血的動物。
超人強迫他移開視線,回頭面對那些情緒熱烈的民眾。他相信以高譚市給那鬼魅的評語,如果蝙蝠俠不想讓人找到,超人也沒辦法徒手將對方從影子中挖出來。
他不該久留於此,克拉克還有份報導要忙,所以超人得在別人注意到本該在辦公區內的記者消失前趕回每日星球,特別是他已經聽到露易絲剛從她的座位上起身,步步走向辦公室另一角的克拉克座位,因為他們說好等等中午要去造訪路瑟企業,而女記者只需要走不到40步就會發現他的離席。
超人輕切地向民眾們揮手,但卻用超級聽力接收到從某處傳來得嘲諷哼笑聲,那大概又是某個只會在暗處鬼鬼祟祟的變裝狂。
別去理他。超人舉起拳頭,準備升空返回每日星球辦公室,但紅色靴子才一騰空,結構已不穩定的橋面頓時迸出裂痕,剛才不久前的落腳處炸出了柏油石塊,平滑的橋面開始一片片崩壞瓦解。那粗心的公車司機一定忘了拉上手煞車,剛落地的兒童校車順著傾斜失衡的平面往一旁打滑,在危急下,超人又再次接手了校車的安全。
如果只有這不知該將校車至哪的麻煩還好,但崩壞的裂痕一路擴散至半面高橋,腳下發出了驚呼聲。有什麼不太對。
超人抬起頭,在頭上用來支撐整座橋的鋼索有鬆動的機向,他知道只要那些鋼索掙脫束縛落下,橋面會承受不住衝擊力,整座橋可能會因此粉碎,每位在上頭的人都可能因此喪命。但如果他放開手上的校車,在他能處理掉那些麻煩前,橋會承受不了上頭的重量,接著所有人都不可能會沒事。
也許應證了他的不安,橋柱裂了一角,鋼條從中彈出,空中忽然多了隻九頭蛇,準被將現場的所有人吞沒。但那些鋼索並沒有如預期地落下。飛舞在空中的巨蛇忽然瞬間失去了生命力,紛紛倒他在裡,在水面上漸起巨大的浪花。
看來命運之神辯護了所有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為殘活而高呼慶祝。
也許就如民眾所想的那樣,但他看到了,在那關鍵的瞬間,空中出現了數道黑箭,精準地命中巨蛇致命的頸椎,看來暗中埋伏的神秘獵人終於決定插手干預。
所有人等不及慶祝,但才一回首,便發現超人已將校車安置在安全地方,在不知覺的情況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