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 5 薔薇的刺
「Alfred，為什麼薔薇會有刺？」
「那又要請問少爺您為什麼想摘它？」
男孩抬頭看向身旁的管家，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反問。
「很多人跟少爺您一樣，看到薔薇時就想去摘它。」
男孩想也沒想的就回答：「因為Alfred照顧的薔薇很漂亮。」
「所以薔薇才會長刺，為了就是保護自己。」管家回予男孩一個微笑。
管家伸手將其中一朵白薔薇轉向男孩，白色的花瓣被鮮血染紅，那是男孩剛才不小心留下的，男孩看著自己的血，忍不住露出厭惡的表情。
「But the thorns make them ugly.」男孩轉頭看向其他的花圃，只有薔薇與其它的花隔離開來，於是又回頭看向管家：「Make them lonely.」
「這些薔薇都知道。但只有這樣，它才能保護自己，也為了保護別人。」管家拿出一把修枝用剪刀，剪去其中一朵盛開的白薔薇。
「刺傷您並不是它的本意，」管家用剪刀修去莖的刺，然後將薔薇遞給了男孩：「所以請您不要討厭它。」
男孩接過了那朵白薔薇，對管家點頭表示答應，便轉身跑向等著他的父母親。
*
手臂上傳來針扎的刺痛感，Bruce反射性的抓住握著他的手掌，然後睜開了雙眼。
「抱歉把您弄醒，可是這會讓你感覺好些。」
「Alfred.」
Bruce放開對方的手，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打量周遭的環境。房內的擺設異常的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是在哪看過。身上的盔甲早已被人脫下，他正赤裸著上半身，腹部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但上頭的繃帶還沾著些許鮮血，他的右臂傳來灼熱的沉重感，上頭正插一隻針管，他很慶幸自己還有痛的知覺。
「也許下次您應該買張車票，這樣我才不用在車站以外的地方接您。」Alfred將插在自家主人手臂上的針管緩緩壓下，為他注射緊急調製的解毒劑。
管家的話惹來Bruce的輕笑，他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落地窗，窗外是燈火閃耀如星斗的夜景，他很快的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全Gotham市區內只有一處能瞭望都市的全景。
「你是怎麼把我弄上來的？」Bruce閉上雙眼，試著讓身體放鬆。
「您確定您想知道？」Alfred挑著眉，看向沙發上的人。
「不…我不想知道。」Bruce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問：「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宴會在半小時前開始了。」Alfred粗魯的將注射完畢的針管拔起，面無表情的看向因疼痛而抬眉的Bruce：「As usual, started without you. (如以往一樣，沒有等您就開始了) 」
趁著管家轉身收拾急救用具，Bruce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走向擺放在一旁的晚宴套裝。
「先生，我建議您休息。」Alfred表情凝重的看著Bruce套上潔白的襯衫。
「主人總要跟貴賓打招呼吧？」Bruce一邊抬頭往貴賓休息室外的派對望去，一邊調整自己的衣領，當他打好了閃著光澤的條紋領帶，他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又把領帶拉鬆，將第一個鈕扣解開。「Besides… Bruce Wayne hasn’t impressed our guess, YET.」
「可是今晚您沒有女伴。」Alfred將黑灰色的西裝外套展開，為Bruce套上。
「沒有女伴可以去找個男伴代替。」
Bruce抓起擺放在一旁的特製香水，往身上噴了起下，接著他拿起一旁的口紅，在嘴角、頸部與衣領上個別抹上一些深紅色，再用手指挑了一下瀏海，將一些頭髮挑下額頭，然後轉身面對管家：「我看起來怎樣？」
Alfred愣了幾秒，發表了自己的感想：「糟糕透了。」
「很好。」Bruce盯著鏡中的自己，很滿意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
「別擔心，Alfred，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接著Bruce滑出了休息室，所以漏了Alfred的嘆息聲。
「I hope so.(但願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