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19

DC - Starting from the hardest part - 00

00應該可以歸類於序。
反正我的編號只是用來歸類順序,01開始才是正文。

此文屬不定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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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鐘上的時間已過了凌晨三點,此刻是所有活人熟睡之時,所有死者甦醒之刻。
他穿著浴袍躺在長背椅沙發上,身體陷入軟墊中,眼前的壁爐裡還殘留著木炭燒到末端的星火,他只是瞪著,讓時間慢慢流逝。黑髮融入了背景成為深夜的一部分,只剩髮間的水份反射著炭火的火光,也許一部份的他已經睡去,因為連呼吸也平滑至幾乎令人察覺不到,連眼珠都沒再轉動的跡象。
一陣微風吹入了屋裡,窗子應該是關著才對。
有到影子出現在穿透雲層的月光下。
「你遲到了。」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還醒著。」那人說。
他冷哼了一聲,「那你原本計畫著些什麼?」
那人沒回答。
他從沙發椅中起身,飲下威士忌杯裡最後的那口烈酒後,他在壁爐前拉開浴袍腰帶,黑袍底下他什麼都沒穿,完全展現出剛性十足的胸腹肌肉。
那人踩著短靴走了過來,印有S的披風覆蓋他,那人的手滑入袍子,手指沿著肌肉曲線遊走在他的側腰上,直到來到一道疤痕上,像回憶某件往事開始撫摸起突異的凸起處。
他知道他的身體是塊殘骸,也因此更不應該被如此撫觸。
「快點解決,我沒有時間跟你耗。」
他的話活生生地掐醒那人的幻想,如果誤以這其中有半點的愛情成份,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只是一場交易,一條例行公事,不多,也不少。
那人咬上他的肩頭,尖牙刺入他的膚與肉,這一口準會噴出血來。他緩和呼吸,平息疼痛,滑動的舌頭在灼熱點上吸吮起沿著肩骨流落的紅色小溪流。
唯一沒讓他制止這種邪教祭品般的關係是吸血時所附帶而來的強烈快感,如高潮般使他暈眩。而事實上,他確實硬了。
他扶著那人的粗頸,火爐裡的最後那一星火光在迷濛的喘息間熄滅。
最後只剩下黑暗。 



***


If I profane with my unworthiest hand
This holy shrine, the gentle fine is this:
My lips, two blushing pilgrims, ready stand.
To smooth that rough touch with a tender kiss.
要是我這俗手上的塵污褻瀆了你那神聖廟宇,
這兩片嘴唇,
含羞的信徒,
願意用一吻乞求你宥恕。
[羅密歐 - 蒙太古之子]
- Romeo and Juliet - Act I, Scene 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