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28

Marvel - How to make a pancake(轉噗浪上短文)


【 Spidy+Deadpool】
「鬆餅!我的最愛!」
Deadpool將手裡的平底鍋往上一翻,將新作的鬆餅疊上鬆餅山,他回頭對被他綑綁在餐桌椅上,不停掙扎的Spiderman彈了手指。
「要趁熱吃喔!寶貝!」



【Frank + Matt】
「要作鬆餅,首先我們需要麵粉。」
Matt撕開準備好的麵粉包裝袋,往擺在面前的調理鐵碗中到,可惜包裝開口沒對準,麵粉漏接了一些,桌上出現許多的粉末。
而Matt當然是繼續。
「然後我們需要牛奶。」
Matt的手往一旁伸去,碰到牛奶罐時也不巧把整罐牛奶撞倒,鮮白牛乳頓時流片料裡桌,一滴滴地滴在地上,一些牛奶與麵粉沾上了身上的圍裙。
被分成一組,同樣穿著圍裙的Frank看到後,用手指揉了眉頭。
「我相信我們還有其他的牛奶。」
Matt彎身尋找擺在料裡桌下的牛奶,這時Frank也踏進來幫忙,在Matt摸到另一罐牛奶時,Frank從Matt手裡接過牛奶,並把適量的牛奶帶入料裡碗中。
Matt對Frank願意插手感到驚訝,Frank什麼也沒說,卻不時發出不悅的鼻喉聲。
有了牛奶後Matt去尋找下一個食材。
「蛋。」
蛋擺在左邊,Matt往左邊伸出手時,Frank的手也伸了過去,在Matt碰到蛋前取走蛋。
吭的一聲,Matt感受到Frank的手從他右肩膀繞到前方,手裡調理碗的重量增加,好了,現在我們有蛋了。
Matt拿起攪拌器開始拌,要是他看得到的話,那他就看到Frank低下頭,凶神惡煞地瞪了調理碗裡的東西。接著他到櫥櫃裡翻出一樣樣東西,像是砂糖、發泡粉...等等的,開始往調理碗裡丟。
「如果你喜歡水果,這時可以加一點水果丁。」
Matt當然知道在他身後走來走去的Frank在幹什麼,一下繞到他的左邊,
一下又是右邊,Frank準是很忙呢,他笑著繼續攪拌。
等感覺攪拌得差不多後,Matt帶著調理碗轉去火爐。
「麵糰好了後,我們就可以下鍋了。」
Matt將平底鍋擺上點起火的火爐,Frank鐵定認為讓Matt操控太危險了,他來到Matt身後,一手接過調理碗,另一手將火轉小。
然後麵糰下鍋了。
「這時要耐心等待。你可以滑動你的平底鍋,當鬆餅能在熱盤上滑動時,你就可以起鍋了。」
Matt手握平底鍋手柄,掀起鍋子往上一翻,飛起的鬆餅在飛去撞牆前被Frank用盤子接下。
「而這就是如何做鬆餅。」



【Guardians of the Galaxy】
「鬆餅(pancake)是某種蛋糕(cake)嗎?」問話的是Rocket。
你也知道,同樣關在一艘飛艇在宇宙裡,準會感到無聊而找話題聊。想也知道Drax跟Gamora不會拿出自己的往事來聊,更別說只會一句話的Groot了。
身為領隊,Peter只好說說他所知道的地球文化,像是食物,因為只要是需要攝取熱量的生物,總會對食物感到興趣。
很快地,Peter後悔了。
「糖太少了。」Drax切下一塊餅往嘴裡送。
你不會加楓糖嗎?正在顧平底鍋的Peter臉皺成一團。
「我以為鬆餅不是應該是圓的嗎?」Gamora對那塊不知道該稱上什麼形狀的鬆餅說。
然後現在這群食客開始批評他的料理藝術。
「餅不夠鬆軟,麵糰你應該打久一點!」
浣熊就算嘴裡有東西話還是很多,還有,沒出勞力不准批評。
「I am groot.」還在盆栽裡的樹人用枝幹捲起薄餅。
Peter皺眉,Groot不是植物嗎?沒聽過植物吃煎餅,但見Groot用手(?)捲起餅往嘴裡送,又覺得這應該是很平常的事。
唉,Peter嘆息,他應該佩服一個大隻佬、一個殺手跟兩個流氓可以弄到鬆餅材料,還在他的飛船上塞進一個簡易式廚房──
看看平底鍋上已經好的鬆餅,Peter回頭問,「你們誰還要鬆餅?」
他的隊員們舉起各自的盤子,其中Rocket礙於自身身高的限制,爬上桌面跟著大夥一起高舉圓盤。



【Charles + Erik】
對於Erik,在沒用自己的感應能力下,Charles覺得有時他很難理解Erik。
但有時又很容易解讀這個人。
像現在。
當Charles在早晨走進廚房,看到Erik打著赤膊只穿著睡褲在爐子前翻餅。顯然Erik沒有發現到他,才會漫漫哼著某首旋律。
Erik沒有用他的操控磁場能力控制器具,而是實際用雙手親自煎餅。
在廚房入口前,Charles感覺自己是被愛著。

UL -「烤肉啦!」(2014柯布生日文)

轉放置於Google doc的文
---


「烤肉啦!」
(這是標題沒錯)
旁白:布勞


星幽界有三寶:南瓜怪、烏波斯跟走路鳥。
每到佳節必會端上烤肉架的食材,中秋還沒到,但今晚月還算圓又有人過生日,我們就提前慶祝試水溫,反正到時候又會另開一團。
好啦,不多說廢話了,就讓我們的主角登場吧!路德、里斯、柯布,請上台。


「干我屁事。」


眾人抬出烤肉架時,柯布在一旁冷冷地說。
他的話的意思就是撇清關係,又等於:老子出任務(=伐木)回來都快累得要死了,還要跟你們這群傢伙胡搞瞎搞?
你可以聽到後頭戰士們哀嚎和失望的聲音,柯布先生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不要跟我鬼扯理由,明明有他們倆不就好了。」


柯布先生指的加熱與調味的工作任務吧,但今天的你生為壽星外,還扮演了很個重要的角色。
柯布先生聽過無魚,蝦也好←吧?


「啥?」


因為除了過地圖任務外,大小姐們的戰士越養越強悍下,星幽界三寶已經到了快瀕臨絕種的程度,聖女已經下令今年不准碰她的孩子們。如果現在不開始作保育,之後就看不到觸手跟走路鳥的英姿,更別說今年的萬聖節沒怪物可以開活動。
所以呢,今天餐桌上也許沒有星幽界三寶,那就用召喚出來的神祕生物代替吧?
反正免費,吃進肚子後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差異,自從來到星幽界就被訓練出鐵胃的食客們不會在乎那點味道上的差異的。
所以來吧!拿出你的刀,召出我們的備用糧食吧。
如果你擔心過度放血問題,準備給柯布先生用的急救品都準備好了,連護士姊姊也說沒問題, 你看,她都豎起大拇指了,真是堅強的少女,已經嘔出血了還不忘南丁格爾的精神──
唉?你問我南丁格爾是誰,這種細節你們就別在意了。
啊,已經有人點菜了,烤魚排三十份。來吧,柯布先生,再不餵食就要觸發暴民攻擊了。
怎麼,還不動作?
你們,誰來把他圍住,別讓他逃了,他跑了我們就沒食物了,必要時可以綑綁,我們今晚要把他操得精盡人亡,吃到飽餐廳就是要有這樣的精神。


「住、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柯布放聲大叫,一個翻身直接臉部朝下跌下床,他的枕頭在騷動後掉在他的頭上。柯布維持雙腳朝天的姿勢好一陣子,沒精力翻身,最後他終於緩緩爬起。
這什麼鬼噩夢,嚇得他冒了一身的冷汗。夢的最後好像是他被逼到牆角,瑪格莉特女工程師叫出某種機械與魔獸融合的巨大怪物,那深淵生物大到影子可以覆蓋他,它的左右還有根本是2P色的人偶少女的隨寵,某種烏賊跟巨大黑犬。
媽的!要吃不會吃它們啊!
柯布揉著脖子處的痠痛走出房間,在交誼廳看到布朗寧,偵探手裡拿著一杯冒起陣陣白煙的咖啡。
「啊,早安,今天你還真早?」
柯布的目光穿透布朗寧,停在布朗寧身後的牆上。
月曆。
「你......還好吧?」布朗寧問顯然失神了的柯布。
柯布揮揮手,走去為自己倒一杯水。
布朗寧將路讓開給柯布通行,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地開始說。
「對了,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昨晚聽布勞說晚點好像有什麼慶生活動。你怎麼了,臉色真難看。咦?──喂!───等等!幹嘛亮刀────啊!」


哎呀。


布勞將泡好紅茶的茶壺擺在桌上,笑意很深地看著大小姐來回進出某兩間房間。大小姐走出柯布與布朗寧的房間後,無法理解為什麼房是空的卻找不著人。
「奇怪,柯布呢?怎麼也不見布朗寧?」
俗話說得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柯布大概綁著他的人質在這世界的某處,逃亡吧?

2014-08-19

DC - Starting from the hardest part - 00

00應該可以歸類於序。
反正我的編號只是用來歸類順序,01開始才是正文。

此文屬不定時更新。

--

老爺鐘上的時間已過了凌晨三點,此刻是所有活人熟睡之時,所有死者甦醒之刻。
他穿著浴袍躺在長背椅沙發上,身體陷入軟墊中,眼前的壁爐裡還殘留著木炭燒到末端的星火,他只是瞪著,讓時間慢慢流逝。黑髮融入了背景成為深夜的一部分,只剩髮間的水份反射著炭火的火光,也許一部份的他已經睡去,因為連呼吸也平滑至幾乎令人察覺不到,連眼珠都沒再轉動的跡象。
一陣微風吹入了屋裡,窗子應該是關著才對。
有到影子出現在穿透雲層的月光下。
「你遲到了。」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還醒著。」那人說。
他冷哼了一聲,「那你原本計畫著些什麼?」
那人沒回答。
他從沙發椅中起身,飲下威士忌杯裡最後的那口烈酒後,他在壁爐前拉開浴袍腰帶,黑袍底下他什麼都沒穿,完全展現出剛性十足的胸腹肌肉。
那人踩著短靴走了過來,印有S的披風覆蓋他,那人的手滑入袍子,手指沿著肌肉曲線遊走在他的側腰上,直到來到一道疤痕上,像回憶某件往事開始撫摸起突異的凸起處。
他知道他的身體是塊殘骸,也因此更不應該被如此撫觸。
「快點解決,我沒有時間跟你耗。」
他的話活生生地掐醒那人的幻想,如果誤以這其中有半點的愛情成份,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只是一場交易,一條例行公事,不多,也不少。
那人咬上他的肩頭,尖牙刺入他的膚與肉,這一口準會噴出血來。他緩和呼吸,平息疼痛,滑動的舌頭在灼熱點上吸吮起沿著肩骨流落的紅色小溪流。
唯一沒讓他制止這種邪教祭品般的關係是吸血時所附帶而來的強烈快感,如高潮般使他暈眩。而事實上,他確實硬了。
他扶著那人的粗頸,火爐裡的最後那一星火光在迷濛的喘息間熄滅。
最後只剩下黑暗。 



***


If I profane with my unworthiest hand
This holy shrine, the gentle fine is this:
My lips, two blushing pilgrims, ready stand.
To smooth that rough touch with a tender kiss.
要是我這俗手上的塵污褻瀆了你那神聖廟宇,
這兩片嘴唇,
含羞的信徒,
願意用一吻乞求你宥恕。
[羅密歐 - 蒙太古之子]
- Romeo and Juliet - Act I, Scene V -



2014-08-15

DC - My Superhero Housemate 14 (重整版)

14
「很好!把那篇故事寫給我。」每日星球的主編用力拍桌,高舉手指對克拉克下絕對的命令,「標題就用:超人沒保護公民,他到底在幹什麼?」
雖然克拉克很想反駁,但他還是噎下心裡的抱怨,此時後方的門被人推開,露易絲踏著高根鞋走進辦公室,她捧著資料夾仰頭問,「主編你找我?」然後她注意到辦公桌前的克拉克,高音立即降成低音,「喔。」
「蓮恩,」佩里的手指立即從克拉克身上轉至露易絲,「肯特會暫時代替吉米陪你處理雷克斯‧路瑟的報導,另外我們還需要一位攝影師頂替吉米。」
「吉米?吉米怎麼了?」露易絲放下手上的資料,抬頭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簡略地將昨晚的事向女記者報備──當然也略過了變成超人之後的事。
「吉米中槍?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露易絲一臉難以置信,克拉克想如果一切真是個玩笑那該有多好。另外,他也有事想問露易絲,但卻猶豫著該不該怎麼開口,他有想過也許露易絲能幫他調查有關蝙蝠俠的事,但最後決定還是別跟她提蝙蝠俠──暫時先別,畢竟那將會幫他惹出更多的問題,而每道問題他都欠缺詳細的解釋。
「肯特你去找潘尼沃斯先生,」佩里說,「讓他暫時頂替吉米的位子。」
「誰?」克拉克眨著眼,顯然不知道主編口中的這號人物。
「潘尼沃斯先生。」佩里從座位上起身,接過露易絲遞出的資料夾,「哈利‧潘尼沃斯。(Harley Pennyworth)


「他幾歲?二十?二十一?」
「二十一。」他想起哈利填寫在契約書上的資料。但他很想跟吉米說哈利的心智約為十六歲青少年,不會管理他自己的生活,更不會管他人的感受,就像把顆拔掉保險栓的手榴彈給小孩當玩具一樣,危險的,不安定。
「只是暫時性的頂替,所以別擔心你會被他取代。」克拉克輕拍沒受傷的肩膀,試著給予吉米一些安慰。
「那誰會跟露易絲一起去訪問那光頭?」吉米抬頭問,這倒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克拉克以為他會擔心有關自己是否會被取代的問題,但很明顯地,吉米居然更擔心的是露易絲在工作上能否順利的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露易絲在辦公室內只信任這位年輕的攝影師。
「呃……我?」克拉克搔著脖子,模樣有些困窘。
說真的,他很難忘記當佩里跟露易絲說有關合作時的表情,雖然吃驚多於惱怒,顯然近日多次的共同出差使兩人正處在同僚又近似競爭對象這種微妙的關係。他應該感謝主編跟吉米嗎?只求他不要再間接地或無意間地把事情搞砸。
克拉克拿起一旁的病歷表,簡略地掃過上頭的資料。吉米‧歐森,十七歲,槍傷,於左肩膀取出七點六徑的子彈──等等……「十七歲?吉米,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吉米扶起上半身,動作敏捷地搶下病歷表,克拉克的雙手在半空中空捏了幾下,塑膠板的手感還殘留在雙手中。老天……難道他害一個比他小了快十歲的未成年人中槍?
吉米將病歷表埋在胸口裡,緊貼著病人袍,他說,「事實上是十八歲,那些笨蛋的資料庫更新的比較慢,上個月我才剛過生日。」也許吉米認為這會讓他感覺好點,但事實上並沒有。而吉米繼續,「老大說他不能雇用一個未成年的小鬼……於是我就偽造了一些資料。」
「所以他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他連看都不看我的履歷表就蓋章了。」病歷表被拋在另一旁的台桌上,落在插有鬱金香的花瓶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一堆人都遞出假的個人資料,你想想看,這些不都只是紙上的文字,你不可能從黑白書面報告中看出一個人吧?」
克拉克很想反駁,他認為信任應該建立在真誠上,就連小小的謊言都有可能會摧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為了埋藏一個謊言,就需要另一個謊言,如此的惡性循環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到了最後就像堆積木,只要抽出其中一小塊,就有可能瞬間全部崩塌瓦解。如果吉米謊報他的年齡,那些以成年人簽訂的合約不就都……算了,還是少知道些比較好,不然他會對人失去信任……搞不好他的房友根本不叫哈利或根本不只二十一歲,只要別跟他說哈利與他相差沒幾歲就好,不然他會對這個世界感到無比絕望。
「對了吉米,你有看到我的鑰匙嗎?」克拉克搔著後頸,說出今天一直困擾他的事。
他一直以為他的鑰匙是在昨晚的混亂中遺失了,但仔細回顧與回到現場查看後,對於自家鑰匙最後殘留的印象是在踏出每日星球之前,他只能憑這個線索去收尋他的鑰匙。
「……你的鑰匙?」吉米眨著眼問。
「嗯,扣著一個狗骨頭鑰匙圈。」
「沒有!」吉米猛搖頭,擺出無辜的臉,「沒見過什麼狗骨頭鑰匙圈。」
如果此時克拉克有用超能力去檢查吉米的生理反應,那他會發現年輕的攝影師除了突然加速心跳,眼皮猛跳外還口乾舌燥,表準的說謊者會有的反應,等到克拉克知道就連在好的人都會面不改色說謊時,他便學會了隨時都要提高警覺,不過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你弄丟了你家的鑰匙?那你昨天是怎麼回家的?」吉米追問下去。喔!讓他猜猜,想當然的是找住在隔壁的露易絲幫忙,對吧?
但一切並不如他計劃般進行,演員根本沒跟著劇本演。
「只好等我的房友回來幫我開門。」克拉克回答。他回想昨夜,哈利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居然關心起他──也許當時他根本沒睡醒,才出現錯覺了。
「你確定你沒看到我的鑰匙?」克拉克再一次問,吉米又再一次搖了頭,這次反應快了些,顯然克拉克並沒有太注意到這點。「那就奇怪了……」他低喃了幾句,他早翻遍了他的辦公桌,就是找不著他的鑰匙,難不成真的在混亂中弄丟了?
「是啊……真奇怪。」吉米別過頭看著病房窗戶,那窄小的窗戶像幅掛在牆上的畫,夜幕已經降臨,也許該提醒大個兒趁天還沒完全黑時快點回家,不然又會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壞人──這絕對不是心虛而想趕快把人趕出病房。
「那你今天要怎麼回家?」吉米想想後又接著問,就算很想撇清關係,但他就是神秘失蹤案的犯人,總要關心一下受害者。
 「大概又要等哈利回來吧,但我相信他不喜歡我這樣。」
他有打電話給房東們,但卡瑪太太在電話裡笑著說她沒有多的備份鑰匙,因為她完全信任哈利與他,所以把僅有的兩份鑰匙都給了他們。她另外補充,如果再弄丟了另一把鑰匙,就乾脆直接換門鎖吧。
或許他該跟哈利借502鑰匙去打另一把,但一想到哈利可能會藉此機會刁難他,克拉克光想就感覺頭痛。
「不然你可以試著……」吉米搔著下巴,有些不自在地聳了沒受傷的那個肩,「……我也不知道,賄絡他?」
克拉克睜大眼睛瞪了回去,好似聽了個極為恐怖的計謀。
賄、賄絡哈利?吉米在跟他開玩笑吧!



猶豫了很久,克拉克最後還是決定從畏縮的肩膀間抬起頭──當然順便搔了搔頭,他試著用微笑面對他的守門人。
「嗨……」克拉克扯起了微笑,笑得有點難看。
但哈利沒有讓進開道路的跡象。他雙手環胸,靠在門柱上,那件仿監獄服整整佔去了502的入口。
「我想我不小心弄丟了我的鑰匙……」克拉克提醒自己臉頰記得放鬆,要看起來自然些。他該樂觀一點,起碼這次不用被關在門外了──如果他能通過哈利的這一關。
哈利冷哼了一聲,「我從沒聽說過狗會搞丟它的骨頭。」
好吧,也許他真的該賄絡哈利。克拉克低頭看著手中的塑膠袋,他希望裡頭的香草冰淇淋有用。
「我幫你買了冰淇淋。」克拉克舉起塑膠袋,直直地遞了出去,半強迫地要哈利收下,至少他現在知道厚臉皮的裝傻能應付他的房友。
哈利花了很長時間盯著那個塑膠袋,克拉克猜哈利大概在研究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讓他感覺自在些,因為這代表拿食物賄絡這招起效了。塑膠袋在空中晃了晃,克拉克貼心地提醒哈利他的手其實有點痠。
也許哈利不喜歡冰淇淋──克拉克才這麼一想,哈利便接過那袋塑膠袋,把裡頭的家庭號冰淇淋被挖了出來,哈利拆開包裝,甚至還低頭聞了一下冰品,難道是擔心他下了毒嗎?哈利看起來不怎麼滿意賄絡品,但還是將入口讓開,轉身進入廚房。
居然成功了,克拉克難以置信他的好運。他在玄關開始脫鞋,哈利很快從廚房走出,嘴裡多了隻湯匙,看來他正享受那份賄絡品。
「記得去跟他要些折扣。」
克拉克想起露易絲離開主編辦公室時,女記者丟給他的這一句。
「反正你不就跟他住在一起?」露易絲一副理所當然地甩著那頭秀髮離開。
克拉克感覺頭很疼,大家都給他太多期望了,反正所有的麻煩事都丟給這個新人讓他想辦法自己處理。
大家。像是媽一直想從他口中套出有關哈利的事。就如他前幾天在電話裡跟母親報告的:「我也很少跟他有來往,基本上我們都作自己的事,見到面也只是簡單地打個招呼。」
哈利跟他,真要說的話,其實算是兩位陌生人,那些亂七八糟的對話,根本不算什麼交流,也許現在就是個好機會重新開始。終究,他知道哈利不是壞人,只不過有些習慣他看不慣。
克拉克摸摸鼻子,順便推了一下眼鏡,「所以……你是個攝影師?」
「嗯?我沒跟你說嗎?」哈利從電視前的沙發組上抬起頭,半截湯匙盪在半空中,一搖一擺地像個蹺蹺板。
「所以你是做什麼的?」克拉克發現他說很模糊,於是再補充,「我的意思是──特長於……呃,不──喜好?」
怎麼選用字詞都不對,最後他決定乾脆閉上嘴。
哈利看著克拉克,像是在解讀他,接著哈利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那個他只有進去過一次的另一間臥室。沒一會哈利從房間裡出來,手裡多了一封牛皮紙信封袋,克拉克才一注意到信封袋,看似很厚的信封袋便落在眼前的餐桌上。
哈利的意思是要他自己看嗎?
「攝影師,不就是拿著照相機狂按?」克拉克忍不住低喃了幾句,伸手拾起信封袋。
他看過吉米是怎麼工作的,特別是在他當超人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追著目標狂按快門,之後從記憶卡中挑幾張還能看的照片給主編讓他自己挑。
信封袋裡是克拉克經常在吉米桌上看到的A4紙張,用來評審而特別列印出的照片,他快速翻了幾張,裡頭的女性模特兒擺出各種性感的姿勢。不可否認地,哈利把這些小姐拍的很完美,但他也注意到照片上模特兒的衣服一張比一張少。
直到翻過約第七、八張時,克拉克忽然臉色有異地將照片蓋住,接著他在哈利的目光下,驚慌失措地將照片塞回信封袋裡,信封袋的開口在他粗魯地對待下破裂,那疊照片在牛皮紙扯破的同時從他的手指間滑落。哇喔!克拉克別開頭,不敢看散落一地的女性裸體。
「我拍的主要都是女人,年輕的,有時她們穿很多,有時很少,然後有時……」哈利彎腰拾起地上的照片,裡頭的模特兒不止全裸,有些還特地朝鏡頭展現出身體的最私密處,「她們會因雇主的要求展現身體,而我的任務就是滿足雙方。當我說雙方時──」那疊照片被硬塞入克拉克的懷裡,「當然是指我的雇主跟那些小姐們。」
至少這不太算是什麼不正經的事業──大概吧。克拉克揪著胸前的照片──那些的照片已經稱不算上紙了,比較像紙團了,他不確定該把這些邪惡的東西往哪擺,餐桌上?臨近的桌面上堆滿了這幾天的報紙,克拉克想應該找個時間把它們清理掉,但那疊囤積成堆的報紙可不是他的傑作,全是哈利帶回來的,所以清理應該不是他的義務,但很明顯地,如果他再不做些什麼,那疊報紙極可能會變成報紙山。
「我們何時開始?」
克拉克眨了眼,對哈利忽然丟給他的這一句感到困惑,他的房友在跟他說話,但他不確定話中的意思,「什麼?什麼何時開始?」他問。
「你的老闆,懷特先生今天打電話給我了。」哈利將冰淇淋蓋上,他打開冰箱的冷凍庫,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丟了進去。
「事實上他不是我的老闆,他是我的上司。」克拉克想以某種定意而言,佩里也可以算是他的老闆,畢竟是佩里雇用他,給他工作的人,不過要在模糊的界線上挑字詞實在太麻煩了。
「……所以你願意接下我們的案子?」他決定回到重點上。
「有錢賺的工作,何不呢?」哈利一副理所當然。是啊,他在想什麼,有錢賺,何不呢?
「何時?」哈利晃回到克拉克的面前,他的房友從他進門時就一直在房內來回走動,這讓他的頭有些暈。哈利從他懷裡抽走紙張,難得沒有因為他將照片摧殘不成形而感到憤怒,「路瑟對吧?下週我滿檔,最快也得等到下週四。」
「呃……」事情進展得有點太順利了,克拉克花了一整個下午擬定任何可以說服哈利的方案,而他什麼都沒做就完成了主編交給他的任務。
關於雷克斯‧路瑟的報導,他確實有些問題需要有人幫他來解答,但此刻最好給哈利他要的答案,把時間敲定,但他又辦法下決定。
「我得跟我的同事確認一下,能等我一下嗎?」
克拉克從身上摸出手機,才按出今天剛要到的號碼,他又把手機放下,他在想什麼,露易絲不就住在隔壁,直接去敲門不就好了──這還是個絕妙的機會接近露易絲。
「我很快就回來。」一想好,克拉克馬上就行動。兩三個跨步他又回到了玄關前,雙腳踏入皮鞋,蹋了兩下,連鞋都沒穿好便出了502,但門還沒完全闔上前克拉克又探回門口,在門縫中提醒哈利,「還有,別鎖門。」
但歡躍的心情很快盪到谷底。克拉克來到501前,發現門正開著,房內多了一些穿著橘色制服的人,左胸口上印著某搬家公司的商標。
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501在搬家。克拉克將入口讓開,讓一名搬家工人搬著紙箱出501。他錯過了些什麼嗎?絕對錯過了很多,因為才一個不留神,一組床具跟著另外兩名工人走出501
「蓮恩小姐,有人找妳。」
其中一名在門口的工人對著房內大喊,被點名的女記者很快地來到501大門。不像平常在辦公室裡的模樣,露易絲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運動服,褐髮被綁成馬尾垂在身後。
「喔。是你啊。」露易絲對克拉克的出現感到些驚訝,「抱歉,我吵到你們了嗎?」
克拉克眨了眨眼,然後問,「妳在搬家嗎?」
「嗯?」露易絲回頭看屋內的景象,已經預先打包好的紙箱佔去了大半間玄關,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喔,對。」露易絲點頭,將雙手環至胸前,「我的租房合約這週到期。」

2014-08-13

DC - My Superhero Housemate 13 (重整版)

13
他坐在家門前,就像老樣子,每次幫爸忙完田裡的事,他都會坐在這,看著夕陽染黃大地。爸總是說這是上天給所有人的財寶,公平無私的,人們用這份恩惠種植農物,養育下一代,組成家庭,然後發展社會。
「克拉克。」
母親從後頭叫他,隨後遞上一杯水,他接過了那杯水,卻將玻璃杯至在雙掌中,感受玻璃杯傳來的冰涼。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心事。」瑪莎坐在他的身旁,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沒有回頭,只是低頭盯著手裡的那杯水。
他沒有立刻回答,瑪莎也沒有催促她的兒子,她坐在身旁,享陽光的沐浴。兩人坐在那一段時間,誰也沒說話,直到體溫將暖化水溫,他才終於忍不住開口。
「媽,妳跟爸是怎麼相遇的?」
「喔。」瑪莎有些驚訝,「我們是在一位老朋友的婚禮上相遇的。」她揮揮手,想消除兒子的好奇心,「老故事,你不會有興趣的。」
「很難說喔。」他笑了,標準的肯特家笑容。
「好吧……」瑪莎嘆了一口氣後繼續,「一開始我們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直到新娘致詞時我才發現你爸,他是個很有趣的傢伙,所以不難忘記。後來在新娘的介紹下我才跟他說上話,他邀請我上舞廳台,那時放的音樂正是當我的寶貝,就是那首你爸總是哼個不停的旋律,等音樂結束後他便開口問我願不願意當他的寶貝,真是個老不羞。」瑪莎搖搖頭,但雙頰有些紅潤,「接著幾次的約會後,我們決定將彼此的關係提升到下一步,於是我們結婚了──」
「但你們並沒有生下自己的小孩。」他再次盯著手裡的玻璃杯,夕陽的光芒在水面上閃耀,連他的手指都沾上了一些光暈。
「親愛的,兩個相愛的人並不一定要有孩子才能證明對彼此的愛。」瑪莎傾身靠在他的肩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母親眼珠上的倒影,他現在看起來很困惑。
「況且,我們有你在我們的生命中,這樣對我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瑪莎戳著兒子的額頭,「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在煩惱些什麼了嗎?」
知道任何事都瞞不過母親,他猶豫了一回後才開口,「有個女孩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她很耀眼,我無法不去想著她。」
「那你應該試著約她出來,那會是一個很好的起始點──」
「媽。」他打斷瑪莎的話,「妳知道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是……某種不一樣的……」他咬牙切齒地挑了那個他實在說不出口的字眼,「東西。」
「克拉克,不準你這樣說你自己,永遠都不行。」瑪莎輕拍著他的臉頰,雖然有警告的意味但卻有著更多的心疼。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只是另一個特別的人。」瑪莎說。
「但沒人像我這麼的──特別。」一想到那些異於他人的能力,他又忍不住唉聲嘆息,「有時我甚至覺得我是在這個世界中唯一的物種。」
他看著手上的玻璃杯,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握得用力一點,玻璃就會瞬間爆裂,但那些碎片傷不了他,他甚至不會因此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也因此不管是對東西還是對人,他都得非常小心地對待,不然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悲劇。沒人了解他的苦惱,連他的父母都不能理解這樣的痛苦,不了解這種孤獨。
「我沒有人可以分享我的感受,沒人能了解我異常處……我感覺自己很孤單,在我心裡的某處……無所依靠。」
瑪莎雙手擁抱住他,親吻他的額頭,他能感覺到貼在額上的肌膚,隨著低語顫抖。
「親愛的,有些人注定會孤獨──應該說我們都是孤獨的。我們會藏著一些秘密,連我都有無法分享秘密,有時候我會為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感到很難過,就算你們再怎麼在生命中與我連結,我卻還是感到孤獨寂寞。但我知道,那些秘密不只是在保護我們自己,更是保護身邊的人,那是某種自私的保護。一種無私的自私。
「克拉克,你並不是一種錯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但因為我們看不透彼此的面具,所以不了解被埋藏的事。但這並不代表痛苦並不存在,痛苦會一直存在著,它們就像無底洞一樣,挖掘我們的內心,直到自己被挖空時,就會徹底地瓦解,變成一地的殘骸……會被遺忘,消失,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的寂寞。
「我猜你大概想只要找個愛你的或你愛的人來填補內心的空洞,但這並不完全正確,愛並不能用來填補痛苦,只會把挖出的坑洞弄得更大,讓彼此痛苦,然後最後毀滅了彼此之間的感情。」
他眨著眼,因為母親的話變得更困惑,「我以為那個人必須是我所愛的人,怎麼聽起來這反而在傷害他人。」他問。
「你當然得愛那個人。」瑪莎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放置在他的手心裡,「不過你不是要找一位愛你、你想一起生活的人,而是一位能與你一同渡過喜怒哀樂的人。」
母親的戒指散發著某種溫柔的光芒,金環經過歲月已經失去原先的光滑亮麗,反而因磨損像件老舊的工藝品。
好吧……他現在有點混亂了。「這兩者不都一樣嗎?」他問。
瑪莎搖頭,「每個人的人生都會遭遇到幾波坎坷,不管我們怎麼努力,痛苦的坑洞一直都會存在著。」她指著戒指上的圈環,「我們再怎麼填都無法填補它,所以你應該想要怎麼跨越它,而非填補它。就像──」她想了想後繼續,「就像你得找一個幫你搭橋的人,等他來拯救你。」
「但媽,這一點都不酷。」他將戒指還給了母親,苦笑著。
瑪莎露出帶點無奈的笑容,大概受不了年輕人的思考模式。
「真要說的話,愛比較像靈魂的牽絆,無法用任何東西束縛。靈魂的伴侶是一種精神交流,就像你跟我,你爸跟我,互相連結著。」瑪莎的手指劃過他的頰骨,用滿是紋路的雙手撫摸他的臉頰,「所以克拉克,你不能只想成為那個人的精神支柱,或讓他成為你的支柱,兩人必須要互相扶持。」
他陷入沉默,想著母親說的話。可以成為像他這樣異類的精神支柱的人──真的存在嗎?
「相信我,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找到可以讓你依靠的肩膀。一位可以讓你當你自己的人,一位鑒定你,給予你自身定義的人。」
瑪莎拍拍身上的灰,從階梯上站起,與他一同瞭望那片金黃色。
他閉起眼睛感受陽光的溫暖,現在的他感覺好多了,母親要他別為感情的事擔心,那他就沒必要鑽牛角尖去煩惱。總會想到辦法的,在這個世界裡的某處一定會有了解他的人,就像他的養父母一樣。
直到一陣震動搖動了地基。他睜開眼睛直視著夕陽,他的手確實正在劇烈地震動,但杯子裡的水並平靜地像湖泊,他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媽,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他抬頭想從母親那得到答案,但瑪莎只是溫柔地笑著──



「喂。」
克拉克的肩膀一彈,從睡夢中清醒,他揉著眉間等著瞳孔調適正常焦距,然後他看到一雙皮鞋在他盤坐起的雙腿前,克拉克沿著褲管一路往上看,站在他面前的是哈利,他看起來──很生氣。為什麼哈利看起來很生氣?
克拉克很快發現哈利的兩隻手都沒空著,哈利的左右手各摟著兩位他沒見過的美女,她們各個濃妝魅豔,穿的衣服薄得可以看出底下的曲線,吊在腳尖的高根鞋鞋跟尖得簡直可以用來當凶器。
「你天殺的在幹什麼?」哈利一臉不悅地單腳反復地踹著擋在502門前的克拉克,看起來就跟不久前才拿刀威脅他但現在已經進警局的歹徒一模一樣,克拉克猜他大概壞了他的性致才會被如此對待。
哈利手中的兩位性感尤物不時扭腰甩髮,簡直風騷得不得了,他甚至可以從他的位子看到從短裙中露出的蕾絲花邊紅色內褲,濕潤地等不及想被人疼愛。這讓克拉克的臉一紅一白,像煮沸的水壺,燒到直冒煙。
克拉克不知道臉往哪擺,最後他索性直接站起來,成為一面擋在502門前的牆。
「我──我忘了帶我的鑰匙……」他說。
這突然的舉動惹來了一陣驚呼,克拉克拉緊皮肉,全身僵硬,他低著頭,不敢抬頭,他都忘了現在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模樣了,又是咖啡,又是血,骯髒的模樣不管是誰都會嚇一跳。他感覺到哈利移動了重心,落在身上的目光像把刀開始削著他,也許哈利又要拿一堆難聽的字眼問候他,但當哈利再次開口時卻不是對著他說話。
「寶貝,妳們得回家了。很抱歉我不能送妳們下樓,我得留下來照顧我們的大男孩。」
兩位美女不滿地喏了幾句,其中一位紅髮美女朝他靠近,彎膝仰看他,克拉克甚至感覺自己快埋入那對被手臂擠壓出來乳溝中。
紅髮美女舔了下嘴唇,「他看起來挺俊的──你知道我們不介意玩四人行,讓我們用母愛來安慰他吧。」
「這是很糟的建議。」哈利將紅髮美女拉回身旁,他說的對,很糟的提議。「我怕他會讓你失望。別看他這樣,他家可是提倡婚前不性愛的傳統,手淫會陽痿,射精會生病……所以別欺負我家的大男孩。」哈利將手指埋入紅髮裡,低頭吻那柔嫩的白頸,克拉克聽到哈利滿是磁性的低語,「況且寶貝,我在別的男人面前也硬不起來。」
美女們不滿嘀咕了幾句,但最後還是聽從哈利的話離開,走前不忘向哈利獻上火辣的香吻。等女孩們終於消失於樓梯間,哈利走向克拉克,毫無預警地將那面肉牆撞開,克拉克摸著胸口,有些受傷地看著他的房友將502的門打開。
「看什麼看?」哈利回頭仰視他,「如果你想當看門狗,睡在門外,我絕對沒有意見。」
哈利的話點醒了克拉克,他趕緊抓起散落一地上的東西,跟著哈利擠進502
「你是去哪打滾了?居然可以搞成這樣。」哈利將鑰匙隨手一丟到餐桌上,他轉身進入廚房,如往常開始翻冰箱,克拉克刻意忽略那瓶又被小偷盯上的牛奶,他開始脫皮鞋,簡單地說與吉米飯後被襲擊的事,當然也略過了之後超人與蝙蝠俠的事。
「那你有沒有受傷?」哈利問。
克拉克眨了眨眼,在不知覺間哈利已經放下牛奶,正看著他。
「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克拉克搖頭,哈利的關心讓他不太自在,這一點都不像他所知的哈利,反倒像是那位在雨天出現來看房的那個人,光是看眼神就可以感覺對方在思考著許多事。
他簡單地應了幾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就連關上門後,他依然還能感受到哈利視線,那股視線像是穿透了克拉克的外皮,讓他無所遁形。但把門關上,克拉克依然能感受來那股壓力,他用了他的透視能力,哈利還在廚房裡,但正背對著他。
他進入浴室,轉開水龍頭,現在的他只想洗去身上的黏膩。他在想什麼,居然會有哈利在關心他的錯覺,他一定是太累了。
他脫下衣服進入浴缸,讓冷水淋在身上,不久水溫開始轉熱,霧氣很快覆蓋了整間浴室,將他完全浸於迷霧中。
他在霧裡回顧一天裡發生的事,今天實在是個非常奇怪一天。

2014-08-12

DC - My Superhero Housemate 12 (重整版)

12
「超、超人……救我……」歹徒一臉快窒息似地呼喊救命。
想想真諷刺,剛才拿槍威脅他的傢伙現在向他求救。克拉克雖然百般無奈,但他還是決定想辦法在出人命前把歹徒從蝙蝠手裡救出。
「不管他做了什麼,你現在必須住手。」
超人降落在地面上,與眼前的巨大人形蝙蝠保持一段距離。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個蝙蝠是活人還是鬼魅,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東西。
蝙蝠的動作很流暢,就像流動的液體般滑順,要不是那伸出來的利爪,跟聽到如擺鐘擺盪的心跳聲,他真可能會以為這個蝙蝠只是塊黑色殘布,隨時都可以在魔術師的把戲下消失。他想過用他的透視眼找出答案,但一層膜阻擋在那黑色的外皮上,他居然無法看透這傢伙,它──他倒底是什麼東西。
蝙蝠轉向他,一雙銳利的白色鏡片鑲在魔鬼面具上,露出的半邊臉蒼白地不像活人。他知道蝙蝠正瞪視著他,就算沒法看到對方的眼睛,他仍能感受到那刺骨的視線。蝙蝠正在研究他,就如他試著了解蝙蝠一樣,不確定對方的下一步。
鬼魅鬆下了肩膀,讓手中的歹徒雙腳著地,那雙利爪一鬆,歹徒像斷線的木偶癱倒在地上,看起來完全失去了知覺。
超人起了警惕,他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蝙蝠捲起翼膜縮進黑暗中,只讓下擺暴露在月光下,從洞坐上看出他完全提防著超人。
「只是讓他睡著了。」鬼魅用平調的低聲回答,每個吐出的字冰冷地令人悚慄。
原來他會說話。超人想。
超人凝視著隱匿在黑暗中的蝙蝠,鏡片上隱約閃著某種電子光芒,他很確定,「 你是蝙蝠俠。」
他看到蝙蝠俠的嘴角隱約地抽動了一下,充滿諷刺的意味。「而你就是那個隨呼隨到的救難犬。」蝙蝠俠將喉音拉了更低,冷冷地繼續,「我可不知道我已經出名到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粗眉微微皺起,超人的臉色因救難犬的稱呼變得有些難看。
「……我會比較想稱這為保護市民,為人民服務。」他穩住平常的語氣,盡可能不被蝙蝠俠的話影響。
蝙蝠俠冷哼了一聲,「我很懷疑。」用低啞的聲音繼續,「如果你真在保護他們,那麼那名記者的身上也不會多了個子彈孔,今晚的事也不會發生。」
這點超人無法否認,要是當初他有注意到衝著克拉克來的歹徒,吉米也不可能會被捲進來。
趁著超人短暫的沉默,蝙蝠俠又退了一步,將身體完全融入黑暗中,但這根本是枉費功夫,超人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管他有沒有燈光。蝙蝠俠在他的注視下退到死巷的最深處,他的目光始終沒移動過,雙方很明顯地提防著彼此。
「站住!」超人喊住了蝙蝠俠,近乎厲聲命令,「說明這一切。你為什麼會離開高譚市到這來?是什麼帶你來到大都會?」
蝙蝠俠出現在大都會絕對不會是巧合,一定有什麼使對方來到這裡,他相信那絕對不可能是好事,但蝙蝠俠沒有回答他,沉穩的心跳聲如擺鐘般正在遠離他。
「別逼我讓你站住。」超人往前踏了一步,提高聲音,他已經不像人們熟知的那位和藹可親的超人。
這次蝙蝠俠終於再次開口,豪無受到威脅地平穩說,「你沒那個機會。」
是嗎?他很懷疑,超人可以現在立刻衝上去制服那隻蝙蝠,只要是有實體的軀體,他絕對有信心徒手捉拿。
「你知道當聽力太好時會有哪些麻煩嗎?」
蝙蝠俠忽然丟了問題給他,這是什麼迷語嗎?超人放鬆了緊繃的臉,吉米的事確實讓他有些反常,而超人沒理由盤問蝙蝠俠的私事。
「躲不掉流言蜚語?」他好笑地回答。說真的,那些流言真的挺令他困擾。
「不。」蝙蝠俠說。超人忽然注意到一點紅光出現在黑暗中,不明地閃動著,那是不是什麼裝置嗎?蝙蝠俠高舉起紅光,沒情緒變化地開口,「這個。」
蝙蝠俠一定啟動了什麼裝置,一陣刺耳的聲音毫無預警地湧入超人的耳窩,他痛苦地捲曲身軀,背上的紅披風跟著垂落將他包覆住。
該死的!他的耳朵──超人痛苦地想尖叫。等高頻率的音頻終於停止時,他抓回感知平衡時,那黑夜鬼魅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他與那癱倒在地上的歹徒在封死的巷底。
至少蝙蝠俠走前留了些話給他。
──如果你認為因為那些超能力就讓你成為人們口中的英雄,那你就錯了。
──英雄不是天生的,他們是締造的。
──回家去吧,回去找你的媽咪。你不是個英雄。
──你只不過是在收集童子軍的勳章。
他握緊拳頭,就算他的快速恢復力讓他無法在手上留下任何印記,但他已經記住對方給他的侮辱。



吉米盯著天上那沒幾顆的星星,他現在又冷又該死的痛。
今天絕對是超級倒楣的一天。出來跟那大個兒吃一頓飯還被人襲擊,現在克拉克還真的把他丟在這去追那開槍射擊他的歹徒。有沒有天理啊?他可是傷患,這大個兒也太聽話了,說什麼就做什麼。難怪他追不到露易絲,他應該提醒那傢伙只要是帶靶的就應該像個硬漢顧大局,怎麼可以把他丟在這,要是那些海鷗突然來攻擊他怎麼辦?他看到有白色的東西飛過天空,最好別對他拉屎,不然他真的會去偷老大的獵槍,打光這些外星鳥。
唉,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一定是流太多血了。他又冷又痛又想哭。這個城市越來越不正常了,槍械都可以隨便出現在馬路上,原本他想只要不到高譚市當工作就可以存活久一點。結果來到大都會還不是一樣?新聞界果然不是人幹活,早該聽老爸的話去當什麼醫生律師老師(doctor-lawyer-teacher),當什麼攝影師,他應該是要拍攝(Shoot)別人,怎麼反被人射擊(Shot)了?他會不會死掉啊?克拉克你快回來,他發誓不再捉弄大個兒了,也會把鑰匙還給他──所以快回來吧。
一位鬍子男出現在吉米的星空裡,帽子上的銀色盾牌在月光下有點過於耀眼。
「伙計,你撐著點!」因槍聲趕到現場的警察低身查看他的狀況,「我馬上幫你叫輛救護車。」
警察摸出胸前的對講機,從對講機發出的雜訊讓他有些暈眩,能不能麻煩把那東西拿遠一點,吉米忍不住又痛苦呻吟著。
在被耳鳴間接謀殺前,一片鮮紅擋住了夜空,站在吉米面前的超人絕對比塞進過露易絲C罩杯中的那張亂七八糟畫像寫實多了。
超人一臉致歉他地凝視著他。
「讓我把他送到醫院去吧。」超人對一臉難以置信的警察說。
他錯了,今天是超級幸運的一天。



等克拉克爬上查爾森街21號的五樓時,他感覺就像熟過頭而準備落地的番茄,準備落地摔成一灘爛泥。
早些他以超人的身分把吉米送到醫院後,才以克拉克的身份趕到醫院。結果他一進急診室便被護士團團圍住,他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身上除了咖啡漬還有吉米的血,看來這件襯衫注定要報銷了。
也許是因為如此,有位名為瑪莉的護士特別觀照他,一直陪著克拉克直到手術結束。
瑪莉轉達醫生的話,告訴他那只是場小手術,並不會花太多時間,雖然吉米流了不少血,但子彈孔很淺,也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只要休養幾週跟復健就能出院回復到日常生活。
她另外建議克拉克早點回去休息,醫院裡會有護士們看顧吉米,克拉克只要煩惱明天該怎麼跟他們的上司解釋。
那的確是個問題,如果吉米想要保住工作跟申請醫療健保,他確實有很多事得向報社解釋。
離開醫院後,克拉克並沒有用超人的特殊能力趕回家,盡管他的模樣走在大馬路上惹來了不少眼光,他還是放慢速度,步行回查爾森街21號,有些事他必須花時間獨處才能將一切理清,冷風正好可以清理思緒。
他遇到的蝙蝠,管他是不是傳說中的蝙蝠俠,不可能是正常人類──至少不是他所了解的人類。他無法用他的超能力看透蝙蝠俠,他懷疑那身裝備下含有鉛金屬,但又有誰會穿著一身含鉛的裝備?有誰會特別在面具裡摻鉛?很明顯就是提防而超人做的準備。
有太多的事他無理解,要回答那些問題,他需要的卻是更多的答案。也許沒有多少的相關資料,但他得研究一下這位蝙蝠俠,至少他得知道蝙蝠俠是敵還是友,因為雖然他出手制服攻擊他的歹徒,但卻對超人有著很明顯的惡意,這背後一定有著什麼原因,誰叫只要是正常人,誰不愛超人?
當然不能排除一些特別例子,像是他的室友哈利。
克拉克看著門上的號碼,忽然覺得頭痛。不是救難犬,就是超級豬,難得就不能想些好聽一點的名字嗎?
他靠在門上,開始翻弄沾滿土塵的公事包。這一天發生的事絕對讓他畢生難忘,此刻他需要的正是一場熱水澡,只要洗去身上的黏膩,就能從這場惡夢中甦醒。
但很快他發現了異樣。在他的公事包裡,他找不到他的鑰匙。克拉克開始左翻右翻,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甚至摸片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就是找不著他的鑰匙。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502的鑰匙該不會在剛才的混亂中搞丟了吧?
克拉克徘徊在走廊上,搔著頭,試著想出個開門的方案。也許他可以向樓下借個窗戶,爬防火梯上樓,但他很清楚這行不通,因為為了防竊盜,出門前他都會注意所有的門窗鎖上,所以就不管是超人的任何一項超能力,都無法在不破壞門窗下進到502
焦慮下他按了502的門鈴,就算他知道裡頭沒人,他還是希望──或者妄想可以得到一些回應。
門鈴響了兩次後,克拉克又靠回到502的門上,他翻出了手機,他是可以打給他的房東,拜託他們來幫他開門,但一看到手機上的時間,他又將手放下,沒人喜歡在凌晨被打擾,所以更別說是找哈利了。
克拉克轉看隔壁501的門,他知道露易絲還醒著,至少還沒入睡。他來到501門前,不知道該不該按門鈴,也許他該跟露易絲說有關吉米的事,她就可以分擔他的煩惱。他可以感覺到露易絲在門後走動,因為查爾森街21號的牆壁很薄,就算不特別使用他的超能力也能感受到周圍的動靜,如果用上了他的透視能力,牆面根本就不存在,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他不是超人時,他盡可能不使用任何超能力,以免在不對的地點裡扮演了不應該的身份。
一想到露易絲現在很可能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克拉克就變得更煩燥。他不是沒看過女性的裸體,當他還無法自由控制他的透視能力時,有幾次不小心侵犯了他人的隱私。
克拉克退開501回至502前,為忽然的念頭感到可恥,他實在是太可悲,他對不起他的養父母,居然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折騰了很久,克拉克最後蹲在502的門前,他將頭埋在雙膝下,忍不住嘆息。
「克拉克……你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