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11

Unlight - Left Hand - 薩爾卡多 / 蕾格烈芙

如果OOC不是我的錯...我沒用過這兩位...只有被痛扁的份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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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暗也很靜,唯一的光源是位於中央治療椅上方的大燈,在治療椅旁擺了另一張椅子,上頭坐著一位褐色皮膚的男子,他的名字是薩爾卡多。那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但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名字。
薩爾卡多左邊的瀏海為了不遮蔽視線而被往一旁夾,連上衣都被脫去掛在身後的椅背上。他的手上是一隻機械手臂,同樣為機械的右手隔著棉布,扶著那隻機械手臂,左手手指則是纏著另一條棉布,順著關節軸的球體擦拭。
他正在為蕾格烈芙大人的機械四肢作固定的保養,清除舊油,上新油。
薩爾卡多是右撇子,但習慣在這道作業程序時用左手工作。他並不討厭他的機械右手,反而覺得是種恩惠,因為這隻機械手能讓他繼續工作,成為上司的左右手,更別說機械手臂在各方面都比被撕去的那隻手還更有效率,但唯獨在幫上司身體更換機油時,他希望能用還算是人類的肢體進行這項作業。
換油的過程是繁長又油膩骯髒的。拆卸下來的關節必須仔細擦去舊的關節軸用潤滑油,那些舊油會因為空氣中的塵垢而變得烏黑,有時還會結塊讓關節效率降低,所以要反覆擦拭直到鋼鐵恢復金屬光澤。等舊油擦去後就要上新油,上油又是個需要注意力集中的工作,太少的潤滑油會讓關節磨損,太多反而會讓效率更差。
這種花時間又費心力的工作,薩爾卡多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樂在其中,為上司服務一直是種榮幸。他會固定在每個月間幫蕾格烈芙大人換潤滑油,到了寒冷的冬天,次數便會縮短成半個月一次,因為即使是上等的潤滑油也會在低溫下凝結,使結塊現象會比平常多。
他的注意力集中,即使擦拭的動作已經持續了數小時,也絲毫不怠慢。等清潔完畢後,他將機械手臂高舉在燈光下檢查,最後他才滿意地將它放在一旁的金屬盤上,擺在另一隻機械手臂與大腳之間。薩爾卡多起身往治療椅的另一處的工作台面伸,因為光源集中在治療椅上方,使得治療椅的外圍壟罩在陰影中,他只好憑著記憶摸索,很快他摸到了眼鏡,他將眼鏡戴上,坐回工作椅後望向燈柱下的治療椅,上頭躺著蕾格烈芙大人,他的上司。 
除了一絲不,機械的四肢被拆解下來外,治療椅上的少女軀幹基本上是他的上司。
薩爾卡多一直覺得他的上司可以稱得上是件藝術品。散在椅背上的亞麻色長髮,少女特有白嫩的肌膚,安詳的睡顏,即使如此,薩爾卡多知道這純真無邪的模樣都不是真的。
他知道他的上司是什麼,怎樣的存在,眼前的少女軀體真要說得話也只是個容器,一個裝載蕾格烈芙大人的知識與記憶的容器,這個身體只是為了讓蕾格烈芙大人從水槽踏到地面上,有如兩棲類的進化。
沒錯,進化。
他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這樣的轉變,因為這讓高尚的蕾格烈芙大人像個人類,更別說人類只不過是些會憑外觀而衡量他人價值的生物,會因少女的姿態而忘了蕾格烈芙大人並非庸俗的凡人。而有了身體後的蕾格烈芙大人開始需要休息。因為是高性能的身體,大腦也因為多了必須控制身體而疲勞,縱使不像人類必須每天休息,蕾格烈芙大人還是得用過去被稱為永無止境的時間作所謂的休息。
以上種種的不便,薩爾卡多還是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無法忘記當蕾格烈芙大人踏出水槽的那天,離開了那層玻璃,來到他的面前的那一幕,不管蕾格烈芙大人是怎樣的型體,至少是他終於可以觸碰得到這個大人了。
薩爾卡多調整鼻梁上的眼鏡,低頭開始為上司四肢組裝的程序。
這些鋼鐵肢體非常的沉重,所以當關節軸一節塊,關節就會發出刺耳的聲音,那時就會看到上司露出稱為不悅的表情,也因此他才主動提出幫上司作定期保養,為了不讓蕾格烈芙大人看到自己被拆解,他將上司的迴路暫時關閉,直到維修完畢或緊急事件才再次開啟。
起初蕾格烈芙大人很排斥這個提議,但關節軸維修過後的效能讓她十分滿意,於是維修便成了薩爾卡多的定期任務。
薩爾卡多來說定期幫少女軀體作保養一點都不麻煩,因為當每次蕾格烈芙大人從治療椅上清醒後,會抬起頭,跟他說「汝辛苦了。」而他會在透徹的紫色眼珠裡看到自己因上司的笑顏而微笑。
忽然薩爾卡多停下了裝卸的動作,他看著為了裝卸而觸碰到少女軀幹的左手,那短暫的身體接觸讓手指發麻,讓他失神。他知道有一部分的他渴望更多的接觸,讓手指在仿少女細緻肌膚的外皮上滑動,感受皮膚底下頭的柔嫩觸感。
他很快甩開了那個念頭,低頭將心思放在機械軸的接合上。
最後薩爾卡多將工具放下,他摘下臉上的眼鏡,回頭看一旁的時鐘,多年下來,他的換油技巧越來越熟練,他已經只需要花當初生手時的一半時間,現在多於的時間他決定用在自己的私心。
他看著自己左手手心上的機械手指,看起來是那麼的小,卻又如此沉重。在不自覺下,他將那些冰冷的鐵塊握緊,他想也許這樣就能暖化蕾格烈芙大人的手,如果可以他真想分給她一些自己的體溫。
手指在上頭來回滑動,搓揉著,最後他將少女的手舉起,在指尖上落下了輕柔的吻。
「請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