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01

Unlight - 完美犯罪 (路德 / 布朗寧)

R18 / NC-17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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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小時53分。」布朗寧將錄音器挪到嘴邊,對著收音孔說,「收到魔術方塊就快要1週了。這次我能感覺到我離答案近了。」
布朗寧按掉錄音按鍵,接著他推開眼前的大門,踏入酒吧。
他正在追尋著些什麼?其實他也不確定。那天,就在他快因沒委託上門而閒得發慌時,他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裡頭沒有多餘的字句,只有一個奇怪的鑽石金屬魔術方塊。那不是他所熟知的益智玩具,這顆魔術方塊沒有任何色彩,8個面皆是毫無配色的金屬面。
那麼到底該如何玩呢?
不知道設計這東西的人是誰,居然巧妙地使用凹凸花紋替代原本的顏色,在不知道原始圖案下,光是破解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等他把所有面都重組完畢後,沒想到魔術方塊居然打開了!更讓他驚訝的是,裡頭居然還藏著一把「鑰匙」。
每次一想到魔術方塊瓦解成碎片的那一幕,布朗寧就忍不住再次驚嘆這機關的結構,如果可以,他一定要親自拜訪設計者,好好讚賞對方。
拿到鑰匙後又是另一個問題了,因為他已有好一陣子沒看過這種東西,唯一見過的那一次還是從資料庫裡看到的。也不是說「鑰匙」已經絕滅了,主要是在這個時代裡,開關鎖的功能早已磁卡所替代了。這不難想像為什麼,科技越是發達,傳統技法越會被隱沒。但磁卡並沒有比鑰匙好用,只要是電子產物,就很好入侵竄改。
但怎麼說布朗寧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解開方塊,所以至少得知道這把鑰匙配的是什麼樣的鎖。
接下來他花了很多時間在調查著這把鑰匙,從鑰匙的材料到上頭的764編號,他詢問過許多的人,最後所有的線索將他指引到這個酒吧裡,只有某人能為他解答。
也許是想寧造出氣份,酒吧裡的燈光故意調成帶點紫色的色調。布朗寧走過前來買醉的客人,在店的最深處找到那個人。
櫃台後的人一見到布朗寧便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酒保的名字是路德,同時是這家店的店長。路德雖是男性,卻留著一頭長髮,擁有一張不輸女性的容貌,但許多來光顧酒吧的女性可是因為他而來,連布朗寧自己都有些心動。
「晚上好,偵探先生,你可真是準時呢。」雙手撐著台桌邊緣,路德問,「今天還是一樣是咖啡嗎?」
「麻煩你了。」布朗寧將頭上帽子摘下,擺在身旁的桌上。
等路德帶著他的咖啡來時,紅衣酒保推了一張紙給布朗寧,後者沒多看幾眼便將紙條收入胸前大衣口袋裡。
「今天這裡的生意還是一樣好呢。」布朗寧飲著咖啡時回頭掃看酒吧裡的客人,就把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顯得自己的存在異常地突出。
布朗寧才這麼一想,便有位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年輕女性走了過來,原以為自己會被搭話,誰知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跟路德點了杯馬丁尼。
說自己不失望可是騙人的。布朗寧默默地喝著咖啡,想想自己可沒有那種美好之邂逅的命。
路德很快便送上客人的雞尾酒,除此之外還送上一朵白色玫瑰花在高腳玻璃杯旁。
女客人愣了一下才拾起那朵玫瑰花,接著那朵玫瑰花以變魔術般在手中綻放。
「只有美麗的花才能配上妳的美貌。」路德優雅地微笑著。
這下好了,那位女客人被路德逗得紅起了雙頰,可說是帶著馬丁尼與玫瑰花逃至她的朋友那,這樣布朗寧再一次佩服路德的公關能力。
「你是怎麼辦到的?」布朗寧忍不住問。
「基因改良過的花只要溫度控制得好,就可以控制開花的時間。」路德收起桌上那張沒被客人被帶走的巾紙。
布朗寧想起,那些幾乎是瞬間凝聚在花瓣上的水珠,總結出一個結論,「你是指將花冰凍起來嗎?」
「這個嘛,就是商業機密了。如果偵探先生想要,我可以送你一朵玫瑰。」接著路德手指一翻,手中多了一個紅色玫瑰,他對布朗寧說,「紅如血的玫瑰,代表著炙熱的愛情。」
布朗寧揮手搖頭,「不用了。把花留給小姐們吧。」
看看時間,布朗寧拿起咖啡,一口灌下剩下的咖啡,「好了,我該走了。謝謝你的咖啡跟這個。」他拍了拍胸前口袋,付完咖啡的錢後便溜下高腳椅,離去前不忘了將帽子戴上。
「路德你又被拒絕了?」服務生布勞走了過來,看著那離開酒店的背影,少年回頭問,「布朗寧先生真的是滿腦子裡都是工作呢。」
「是啊,真令人傷心,我對偵探先生可是無比認真呢。」路德的頭一偏,帶著某著很深的意味笑了。


布朗寧低頭再三確認路德給他的地址,他萬萬沒想到會面對的是個郵局保險箱。
他將鑰匙插入鑰匙孔,確定無誤。就要到終點了,他想,還是鑰匙會引導他到另一個謎題?
他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保險箱。但當他看了裡頭的東西,他不由得一愣。
花?


正確來說是牡丹。
經過查詢後,布朗寧很確定那朵正被他插在花瓶裡紅色花苞是朵牡丹花。
難道又是另一個謎題?手指敲著桌面,布朗寧陷入了苦惱中。這下麻煩了,他可不是花的專家。
布朗寧是很想開始下一階段的調查,但今日時間已晚,他只好先回到自己家,反正也理不出頭緒,不如明天再繼續吧?
決定後布朗寧便去洗澡了。他是很想洗去那些可說是佔據自己腦細胞的謎團,但那有如毒癮般,即使在蓮蓬頭下,布朗寧仍然分神推理。
誰會將花放在保險箱裡?
──擺明就是放置等著他的發現。
牡丹看起來還挺新鮮的。
──也許才擺放沒多久。
那麼,還有誰有保險庫的鑰匙。
──一定是把魔術方塊寄給他的人。那麼也許可以問問郵局的人。
為什麼是牡丹?
──無解。
布朗寧切去熱水,只簡單套上一件襯衫,便頭批著毛巾踏出浴室回到起居室裡。他一踏入隔間內,便注意到那朵本該是花苞的牡丹開花了。
怪了,布朗寧走上前,他記得幾分鐘前,在他進入浴室前,這朵牡丹可還是顆花苞,怎麼現在就開花了?
手指搬弄著柔嫩的花瓣,布朗寧注意到牡丹花周遭的空氣中有股很好聞的香味,但他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聞過這股濃郁的氣味。
很快他便注意到異狀。他看著那隻觸碰過花的手指,一隻隻的節肢因為某種原因被拉長,雖然身體沒感到痛覺,但看到自己的身體忽然變成這樣,只能說是十分詭異。
接著布朗寧抓不到身體的重心,只能抓著桌子撐住自己。先是他的手指,現在又這個──到底是為什麼?
看著那朵顏色變得過度鮮豔的牡丹花,布朗寧感覺全身無力,連撐住上身都很吃力。難道會是這香味?一定是的。就在布朗寧準備迎擊桌面時,有隻手攔住他的腰,從後頭抓住他,下一秒他便跌入某人的懷裡。
如果布朗寧有力氣早就推開對方,但現在他連正常思考都不行,只能做出自己被下藥了的總結,他腦袋似乎溶成一攤爛泥。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樣的迷藥,雖然不至於昏迷,但他已經失去對身體的支配權。
在他身後的人親暱地貼近,開始聞香般用鼻梁在他的頸上滑動,布朗寧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噴在身上熱氣,還有他的名字:大衛。他該是感到噁心,但對方身上的香味卻讓他安心。不管對方是誰,他的腦袋告訴他這個人只是想愛他訊息。
他感到身體被人往後拖,眼睛才一眨,布朗寧發現自己被帶入自己的房間裡,那人讓他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布朗寧試著移動四肢,但他的手只能滑過床單,扯出皺摺。那人彎下身,壓在他的身上,像個巨大的影子攏在他的身上,是個同時是男人又是女人的存在。
「大衛。」那人在布朗寧耳邊呢喃,同時撐起他的下巴,咬著、吻著他的嘴唇,也許對方想借由重覆描繪嘴唇的輪廓,認識他的身體。
對方的舌頭滑入嘴裡時,他的襯衫像拉鍊般在滑下解開,露出底下的胸膛,肉體接觸下,對方過熱的體溫立即入侵了他的皮囊,讓布朗寧忍不住發出輕吟,卻很快被對方舔去。
那人不急地探索他的身體,用吻,從胸口到腹部慢慢往下移動,弄得布朗寧全身燥熱,這種挑逗根本在折磨,如果他可以尖叫,那麼早就叫對方快點上他,他的下體早已經硬了,渴望更多更深入的身體接觸。但他的身體只能顫抖,特別是當對方來到他的鼠蹊部,用沾著冰涼液體的手指滑進股間按摩時,他的身體早已投降,他發出求饒般泣聲,哀求著解脫。
那人笑了,至少布朗寧是用下腹確定了這一點,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他的大腿被人抬起,直到炙熱的硬物戳著他,跟著他的下體一起上下滑動,他的心臟彷彿被揪住,瞬間難以呼吸。
一部分的他知道接下來將發生的事,但當身體被侵入時,布朗寧弓起了腰幹,有股衝勁直達脊柱,擴至全身,他想一定是因為藥的關係,他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那人沒急著抽動,即使汗滴在他的身上,那人也等到布朗寧的身體適應後才緩緩更深入,直到底至根部後又緩緩抽出。並沒花多久,那人抓著他的臀放縱情慾。
布朗寧無法集中精神,彷彿身體被扯成碎片,但又一片片被拾起,包覆在手心裡細心呵護。那人低頭用額頭抵著他的肩骨,布朗寧以為對方會咬上他,因為現在他極需要痛覺。
但那人轉過他的頭,吻了他,在他的嘴上喊著他的名字。
大衛。大衛。那人說。
那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他的,卻如海浪般一波波地拍擊他的胸口。
在高潮來臨時,布朗寧想著那人是否在哭呢?


等布朗寧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他的頭感到劇痛,大概又沒睡好了,他想。反正也沒案子,他也不急著上事務所。他抓著頭走進廚房裡為自己沖了杯咖啡。
下午時他可終於進了事務所。一個人預覽著個人信件,他想今天大概又要這樣渡過了。
接著有人敲了事務所的門,布朗寧跑上前簽收了一個匿名包裹。他搖著包裹,想著裡頭會不會包著一顆炸彈。但別傻了,誰會想炸他?
布朗寧拆開包裹後發現裡頭只包著一個8面體的金屬魔術方塊。魔術方塊在他手裡翻轉,他以為他早見識過各種奇型怪物了,但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
他將魔術方塊放在桌上,再三確認包裹盒裡沒其他的東西。唯一他所發現的是紙盒裡有股熟悉的香味,他還想不起是在哪聞過時,那香氣便揮發至空氣裡,消失。
布朗寧跌回辦公椅上,他看著被他擺在桌上的益智玩具許久,最後他將魔術方塊抓起,開始動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