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因為某聖誕卡故事才寫的。我沒有卡片故事，就這樣。
注意：阿貝爾 / 利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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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下雨了嗎？
利恩光著上半身泡在一大盆熱水中，看著漣漪泛起，那落下的水珠在灑臉上，沿著鼻頭一顆顆滴落。
泡了一陣，他感覺四肢恢復知覺，才終於說：「好冷。」
對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記得那亂七八糟的雪戰，大概是因為被教官罰沒早餐吃，那上半天的體力比平常低，所以才漏了那顆回學員宿舍時的偷襲。
那一球打在他的後腦杓上，將他打落在結成冰的湖面，大概才經過一晚，湖面才結成薄冰，當他跌在冰面上，還未來得及爬起，就跌入冰水中。落水時他感覺心臟幾乎瞬間麻痺，他有如跌入無聲的淵洞，冰層在他上頭，綠的詭異。腳底傳來的刺痛讓他無法脫離冰水，只見他越沉越深，忽然有人跳入水中，在一團氣泡中抓住他的手，接著將他拉出冰水。
那時他聽到阿貝爾在喊他的名字。
「像你這種白痴還有資格嫌冷？」
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阿貝爾在數落。
利恩聽到有人扭掉水龍頭，切去蓮蓬頭的水，緊接著一條毛巾丟了過來，蓋在他的頭上。
「不然給我根香菸就好了。」利恩在毛巾底下說。
很意外的，他聽到打火機點著的聲音。有人向後扳起他的下巴，是阿貝爾。男人臉上帶著些微的怒氣，利恩想問怎麼了，但阿貝爾將菸塞入他的嘴中，讓他只能叼著香菸，吸著，從嘴角溜出的煙直飄而上到阿貝爾的臉上。
「菸味都沾上頭髮了。」阿貝爾揮掉眼前的煙，雖然如此但也沒看似不悅。
利恩用冷到顫抖的手拿下嘴上的菸，這次直接對上頭的男人呼出白煙。
「喂。」阿貝爾出聲警告，但利恩仰頭往後躺，一副大爺我這樣真爽。
再次用白煙二次攻擊後，利恩對阿貝爾說：「阿貝爾──我要浴巾。」
阿貝爾搖搖頭，但還是去拿利恩要的毛巾，看著男人的背影，利恩想也許正因為阿貝爾把他照顧得太好，才會養出這種只對他一人的依賴性。
「拿──」走回來的阿貝爾將浴巾遞出，誰知利恩忽然一把將他拉進浴缸內，落水的阿貝爾急著突出水面大叫：「幹！」
「這樣就洗掉頭髮的味道了~」利恩咬著那早淋濕的香菸，兩手朝阿貝爾的臉直接潑水。
「夠了！」
阿貝爾抓住利恩伸直水底的腳，一把將利恩扯入水中，但阿貝爾又很快後悔他這麼做，他撥水過去將人一把撈起，怎麼說他也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人救回來。
被救起的利恩放聲大笑，也不管浴室裡的回聲有多響亮，他趁阿貝爾感到莫名其妙間還上對方的脖子，整個人賴上撐在身上的肉體。
利恩對阿貝爾吐吐舌，順便舔了上嘴唇，「我很冷吶！快來溫暖我。」
阿貝爾對他擠了眉間，但嘴角已很不明顯的方式微微上揚，那兩隻扶起利恩後背的手開始往下滑，越過褲腰停在股溝處，阿貝爾不知道是有心還無心一把握住底下的臀肉，這讓利恩笑得更樂。
利恩順著阿貝爾被水淋濕沾的金髮，沿著鬢角而下，忽然一把捋住對方的顎骨，動作粗魯地左轉右轉，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阿貝爾你留長頭髮似乎不錯。」利恩忽然說。
「你比較適合。」不知道為什麼，阿貝爾緊接著回答。
「他們說絕世美女都是金髮的。」
「你的臉蛋比較吃香。」
利恩皺起眉，「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很娘娘腔嗎？」
「我什麼也沒說。」阿貝爾聳聳肩。
利恩捲起其中一搓金色髮尾，開始用手指轉著，「我看不如我們倆都留長頭髮，比比看誰的長，要是誰先受不了剪頭髮就也算他輸。」
「感覺很幼稚。」
利恩拍拍阿貝爾的臉頰，「你可以趁現在認輸。」
「長頭髮是吧。」阿貝爾騰出一隻手抓起那隻拍著臉頰的手，擺在自己的嘴唇邊，「接受挑戰，到時候可別輸我了。」
利恩將停留在臀上的手領到自己的跨下，「你看我的毛比你的多又濃，想當然是我的長得快。你呢？」那隻手接著溜入對方的褲頭底下，開始沒節操地亂摸對方的私密處，「你的根本是雜毛。」
「利恩…」阿貝爾抓住利恩的手，低聲問，「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
經阿貝爾這麼一提，利恩才想到他從沒在營裡看到這樣的私人浴室，只聽其他訓練員說過，只有教官有這種福利──所以說他們正在某教官的配寢室嗎？如果真是這樣，要是被主人知道他們在裡頭幹些什麼可就不太好。
利恩低頭看著水面下的影子，兩人的手正處於非常危險的地方，隨時都會擦槍走火。
「別跟我說你不想要。」利恩一把握住裡頭的狠傢伙，送出邀請，誰叫在教官的寢居處來一發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機會。
「喂。」門外忽然有人說，「要玩水就回你們的訓練生宿舍去。」
被點名的兩名訓練生同時回過頭，看到浴室的門被某人從後頭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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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依斯看著利恩捲著瀏海髮根老半天，終於說：「如果嫌長就把頭髮剪了吧。」
「剪掉？開什麼玩笑。」利恩將眼神投射在布列依斯身上，擠出個難看的笑臉。
布列依斯因話頓了一下，最後決定撇過頭，閉目養神。
利恩轉頭望向微風吹來之處，他看著那站在矮丘上背影，那陣風吹起那頭金髮，也幾乎吹起背上的刺青，只要翅膀一張，便能飛向天際。
每當此刻，看著此幕，他都會不自覺捲起肩膀上的髮尾，也許在比較紅髮與金髮長度上的落差，又也許只是個生前小習慣。
利恩站了起來，走向矮丘，得在對方飛走前抓住他。
誰叫就算到了這個死後世界，他們的比賽可還沒結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