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26

How to Train Your Dragon - Flying Emotion (14/5/7補完)


龍生來就屬於天空。
他們享受飛翔,享受風鼓動翅膀的觸覺,投身進入星空的感覺,在高空俯視萬物的優越感。
他們以獵食魚類或肉類為生,但他們不與同類分享獵物,他們有強烈的自尊心,即使受傷也不會屈服,除了失去引以為傲的翅膀跟尾巴外,因為他們寧願死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墜落。
因為他們是龍。


而現在的他正在墜落。


Flying Emotion


還記得小時候,他站在懸崖前,看著那廣闊無盡的大海,他會模仿其他成龍起飛的模樣,展開翅膀,讓海風拍打那發育不完全的翼膜,他擺動自己的尾巴,想像翱翔在雲間的感覺。
他的模樣一定很蠢,不然飛過頭頂的恐怖龍群(Terrible Terror)也不會笑得那樣難聽。那起起落落的笑聲惹惱了他,即使他現在還無法飛,但至少已經可以吐出火焰,於是他朝那飛得亂七八糟的小型龍射出細小的雷石火花,將其中一隻擊落。看著夥伴被打落,其他的恐怖龍對著他叫,慢慢的朝落單的小黑龍逼近,他忽然覺得那可真的不是個好主意。
忽然一巨吼,震動了大地,也震著恐怖龍紛紛逃逸。他回過頭,一隻成年的黑龍正站在他的身後,那是他的母親。他鬆了一口氣,身體跟著往後倒,躺在母龍的腳下。
飛行是什麼感覺?他抬頭問。
母龍低下頭,用鼻尖貼著他的頭,那是龍族表達親密與信賴的動作,他對上母龍的眼睛,美麗的金黃色,在裡頭他看到了彼此的靈魂。
就跟墜落一樣。她溫柔的回答。
飛行,就跟墜落一樣。


不,它們一點都不像。


當他摔入樹林時,只能用痛來形容。飛行,應該是更舒服、更自由的感覺──而不是這種痛得要命的感覺。
他掙扎了幾下,試圖將綑綁在身上的繩索撐斷,卻讓繩索越纏越緊。扭動了許久,他終於放棄,他的背椎有些疼,剛剛的撞擊磨掉了一些鱗片,尾巴好像在那糟糕的墜落過程中撞到了樹幹,他想了解自己的狀況有多糟,但他實在翻不過身。
他不懂得是,他到底是怎如何被擊中?其他的龍都很難在夜空中探測到他,那些兩腳爬行生物又是怎樣找到他?實在想不通。
看著空中的星斗,他在墜落的昏眩中閉上了眼睛。


母親帶著他攀上一個不矮山丘。在崖壁旁,母龍要他拍打翅膀,試著飛下去看看。但他站在懸崖前,展開翅膀,卻不敢往前踏出一步,明明已經練習了許久,面臨時卻感到莫名的恐懼。
只不過是個懸崖,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試著說服自己,但身體卻一動也不動的僵在懸崖旁。母龍最後受不,尾巴一揮,將小龍掃入空中。來不及反應的他趕緊拍打翅膀,在空中奮力掙扎了幾秒,最後他還是掉了下去,他像一顆黑色的球沿著山坡滾了下去,最後攤平在最下層的平地,滿臉沾滿了土。
母龍從懸崖上飛下來,降落在他的身旁,粗大的喉嚨發出咯咯的笑聲,垂下頭望向抖去頭上泥土的小龍。
對新手來說還不差。母龍笑瞇著眼說。


龍的聽力一直都比其他生物好,他們可以聽到數哩外的聲音,當他聽到逐漸逼近的步伐聲,他倏然睜開眼睛。
那是對笨拙的兩拍聲,會是那個擊落他的人類嗎?他試著掙扎,但他身上還捆著繩索,加下磨去鱗片後得來的傷,現在的他根本不能動彈。
走開──走開。他閉起眼睛,將耳朵垂下,想像那聲音消失。但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靠近,接著他聽到倒吸一口氣的憋息聲──他還是被發現了。
那是一個紅毛的兩腳行走生物──他們自稱是人類──笨拙地從斜坡上滑了下來,那個雄性人類看起來還只是個孩子,又瘦又小的,只要他的爪子一揮,就能將這人類撕成一半,但前提是他必須要能動才行。
男孩對著他又驚又喜的歡呼,看來就是這個弱小的人類將他從空中打落,他當下真想一頭撞暈死算了。
他用餘光瞄到男孩握在手上的小刀,怎麼看都是一把比龍爪還鈍的小刀,但只要刺入龍心,便能殺死任何勇猛的飛龍。
他低吼了幾聲,甩開踩在身上腳,試著警告男孩別再靠近。但不管他再怎樣掙扎,人類男孩還是但著不友善的氣息走向他,而那把小刀跟著他內心的絕望緩緩地舉至空中。
他閉起了眼睛,不想目睹自己的死刑,準備迎接痛苦的ㄧ擊。
但那致命的一擊始終沒有落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結束了嗎?他不敢睜開眼想面對接下來的命運。
直到腳旁傳來繩索被磨碎的聲音。
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感到身上的繩索正在鬆動,他在腦中迅速的思索著現在的情勢…這個人類小鬼──正在解放他?
實在無法理解人類的思考邏輯,還是他的腦袋墜落時摔壞了?還是人類以為光是將他擊落便戰勝龍,想借此羞辱他?如果是這樣,他的把握機會,撕裂了男孩,殺了人類,那麼他被擊落這事便沒發生過。
他算準良機,在繩索完全鬆開之際撲向男孩,他該是咬下男孩的頭,一擊斃命,但他在男孩眼裡看到了各種情緒,恐懼、弱小、孤獨,以及他自己。
不。
他朝身下的男孩大吼一聲,不!他轉身衝進樹林,只想逃離那回望他的影子。見到樹林的出口,他躍身進入白光中。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下凹的盆地,上方是碧藍的天空。他拍打翅膀,起飛升起,只要在幾尺就能回到天空,那個屬於他的世界。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他揮舞四肢試圖掙扎,但天空拒絕了他,最後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還好他跌入水池中,水下的銀魚竄遊而去,掃了他滿臉氣泡,等他終於能睜開眼,發現只剩他與一片寧靜的碧水。
他沒有急著遊出水面,反而躺上水底的泥沙。
他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隻受了傷,從天上墜落的龍。


他一直以來就不喜歡雨天。
當空中凝重的濕氣凝結在翅膀上時,就會影翼膜的光滑度,促使飛行不順,但這點小事龍都可以輕易克服,真正使龍厭惡雨中飛行的原因是龍無法享受自由翱翔在天際時,風撐起身體的感覺。
但對他來說,比起不易飛行,他更討厭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覺。以前每當下雨時,母親就會將他納入翅膀底下,用身體遮去烏黑的天空。只要有母親在,即使打雷他也不怕。
但在某個夜晚,一切都變了樣。
那時他已經知道同族會為了孩子去與其他的龍爭取地盤,那天風很大,島嶼壟罩在烏雲底下,母親離開他飛往黑研山頂。
他沒注意到是何時發生的事。等他注意到時,山頂上的龍捲雲發出野獸的咆哮聲,他看到雲中閃過綠色與白色的閃電,兩倒影子交叉而過,然後就開始下雨了。
龍紛紛找地方躲雨,很快地那裡就只剩下了他。他想等母親不想離開,因為雨打的他好痛。
直到有一天他明白母親已經不會再回來了,他舉起翅膀,為自己遮雨。


那個人類男孩又出現了,這次帶著一條肥嫩嫩的魚。
要不是他餓壞了,不然才不會耐不住性子搶下那條魚。
不過他有將一半的魚還給男孩。等男孩吃下魚後,男孩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他記得那是人類表達友好的表情。
他瞪著水面上的倒影,試著模仿男孩的表情,嘴角上揚,露出牙齒,結果他看到一個表情抽搐的龍。
太蠢了。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就像他剛吞了一條鰻魚一樣。明明對方笑得那樣有趣,為什麼他卻這樣滑稽?
他搖搖頭,退離了水旁,但他在湖水旁徘徊幾回後,最後還是選擇繼續朝湖水的魚作鬼臉。


不知道那人類男孩哪來與他建立了友好關係的想法。只不過是幾條魚,以為就能收買他了?
可笑至極。
這次男孩除了魚還帶了個奇怪的東西來,男孩將那東西綁至他的尾巴,說真的在綁上那東西時,他一度以為自己能再飛起來,當下他展翅衝向天空。
結果失敗了。
男孩離開後,他甩著尾巴,看著那疑似儀器的東西上下張合,最好別在帶除了魚以外的東西過來。
隔天他看到男孩帶著像四足動物身上的坐騎墊出現時,他轉身就逃。


「Toothless──」男孩推著他,試著用那弱不禁風的雙手移動他,「別想偷懶。」
啊──根本不想動。他趴在地上,用綁著奇怪儀器的尾巴趕著男孩。
昨天他跟男孩濕著從湖泊中走出,他可是隻龍,不是一隻魚!天空是在上面,不是下面!誰會蠢到往水裡摔?喔!他忘了!除了這個人類以外!
對了,Toothless是男孩幫他取的名字,據說是沒牙的意思。為什麼要叫他沒牙?當男孩給他取這名字時,他還故意張大嘴巴對著男孩低吼,希望這個蠢人類看清楚,他想人類的眼睛一定是太小了,不然怎會沒看到他嘴裡那幾排鋒利的牙齒。
「放心,我已經抓到訣竅了!」男孩晃到他的眼前,希望黑龍直視著自己。
是啊,我非常得懷疑。
雖然如此抱怨,他還是側下身,讓男孩笨拙的爬上他的背。
你最好別再把我摔入水裡,你知道耳朵進水有多難受嗎?記住!不要抓著我的耳朵,會痛!還有啊!明明飛得好好的幹麼忽然切換──他抖了抖翅膀,將雙翼張開,吸了一口氣後,躍身進入了藍空中。
結果那天他還是濕從湖裡走出。


男孩──Hiccup──是個奇怪的人類。其他人類選擇獵捕他,或看到他就找掩護躲起來,但Hiccup選擇跟他說話,明明知道他不會回答──應該說不想回應,Hiccup還是跟他說有關自己的事情,例如男孩的名字,Hiccup,不是什麼偉大的名字,但也不是最糟的,因為人類相信蠢名字可以驅趕惡魔──雖然他不知道惡魔是怎樣的生物,反正不可能是龍,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想這大概就是為什麼Hiccup給他取Toothless這個蠢名字的原因,平安用。
他們所在的島嶼:Berk Island(博克島),是個北方的小島,一年有九個月都埋沒在白雪裡。博克島的土壤有些硬,所以種植的農作物也跟著很硬,當冬天降臨後,人類會以出海獵捕魚類為生──雖然他沒吃過人類種植的草,不過這裡魚真的很美味。
然後是男孩的父親──男孩唯一的親人,一個英勇又偉大的維京戰士。Hiccup以他的父親為傲,但對方對男孩的期望卻很低,Hiccup說他的出生一定讓他的父親很失望,因為他並不是個強壯的維京人,而是個會說話、會走路的魚骨頭──嗯,形容的真好。雖然他沒看過自己的父親,因為他的父親在他還是顆蛋的時候就死了,但也許自己的父親就跟Hiccup的一樣英勇、偉大──當然,除了那比女性人類毛髮還長的辮子鬍。
再來是其他的人類小孩,Snotlout  (鼻涕粗)、Ruffnut (暴芙那特)、Tuffnut (悍夫那特)雙胞胎、Fishlegs (魚腳司)跟Astrid (亞絲翠)。,都是一堆怪名字,看來那個惡魔真的很可怕。
Hiccup總是那說個不停的一方,而他總是安靜的聆聽著,有時他還會發出呼嚕聲做回應。
另外人類真是個在奇怪的生物,眼睛還會漏水。
第一次發現時是在某次再一次的飛行失敗,再一次,沒錯。原本飛得好好的,卻不知怎地忽然失去平衡往一邊斜倒兒去,雖然他們起飛後的高度不高,他的腳綁著繩子,所以被限制在原處,但背上的Hiccup卻飛了出去。他看著男孩撲向樹幹,咚了一聲巨響,正重臉部,光看就覺得很痛。
抖掉一身的土後,他看著扶腰爬起的Hiccup走了過來,Hiccup臉上的眼睛鼻子嘴巴揪成一團,看起來有點好笑,那時他第一次看到男孩的眼睛漏出水,雖然不多,但他舔了那些從眼角流出的透明液體。鹹鹹的,就跟魚一樣,還挺好吃的,於是他又多舔了一口,然後又是幾口。
「哇喔!夠了!夠了!」Hiccup揮舞著雙手,阻止了黑龍,他舉起袖子抹去臉上的水跡。
看著那男孩變紅的眼睛他感到不解,但男孩撫摸他的臉說道:「謝了。」
他睜大眼睛的看著男孩,然後嘴角微微上揚。
自然


他們第一次不靠繩索成功脫離地表飛行後,他們停留在一塊豎立在海上的巨岩上。起初看到Hiccup緊盯著那張畫滿尾翼圖案的紙,他翻了白眼,忽然覺得飛行真不是個好主意。還好事後一切都發展得很順利,除了有點的火焰介入外。
回程前Hiccup站在面對大海的懸崖前,張開雙臂,感受迎面而來的海風。
「飛行,就跟墜落一樣。」他聽到男孩踢起腳在原地打轉時如此說道。
他用頭撞了一下男孩,警告對方的危險行為,要是這時風忽然轉向了,可是會掉下去的。
「嘿!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因為我有你在!」 Hiccup雙手圍著他的頸部,將額頭靠著他的嘴角,大笑著。
最好是。他別開頭,試著不去面對Hiccup,明明男孩的臉並沒有漏水,他卻想舔,真奇怪。
夾帶冬天氣息的冷風迎面吹向他們,Hiccup忍不住縮起肩膀搓了搓手臂,他在心裡唸著人類真沒用,但還是舉起單邊翅膀替男孩遮蔽有些寒冷的海風。


然後男孩一直害怕的事發生了。
那天他正抬頭看著太陽,已經過了中午許久,還不見男孩的出現。他才想著今天的Hiccup還真慢時,就聽到男孩的聲音,他以為是錯覺,但他當機立斷爬出峽谷,直往人類的村莊奔去。而事實證明他沒聽錯,那正是Hiccup的聲音。
他衝入人類作為競技場的籠子,把Hiccup從紅龍爪下救出。才剛解除危機,Hiccup就要他點快走。他不想離開,但就算他想離開,也已經太遲了。人類一看到他就一湧而上想捉拿他。
帶領這些人類的是位巨漢,他認得那個人類──人類的領袖,最危險、最難纏的人類,殺死眾多龍族的人類!
得在被殺之前先殺了對方。他張大嘴準被咬斷對方的頭時,Hiccup阻止了他。
「別!」
他回頭看向Hiccup,然後他知道了,這個巨漢是Hiccup的父親。
之後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許多人類撲向他,將他上鎖鍊跟繩索,一個接一個地合力把他拖入牢房裡。
他知道人類會怎麼對待抓到的龍,但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他一直看著Hiccup,男孩的臉又漏水了,他想過去舔男孩的臉,但他實在爬不起來,結果水滴了滿地,他只能無力的看著。接著他被人類拖進了黑牢中,看著Hiccup濕著臉消失在牢門後。
在黑暗中,他盯著那細小的門縫,等著它在一度開啟,他知道男孩會在另一端等著他,等著他舔那溼答答的臉,所以他緊盯著黑暗中唯一的光線,等著牢門再度開啟,這次他一定會舔乾男孩的臉。








不──他看到Hiccup從他的背上滑落,直往底下的火海墜去。不!
他翻過身,拼了命拍打翅膀向下朝已失去意識的Hiccup衝去,他在進入火焰前用翅膀緊緊包住男孩,那止不住躍動的心跳聲從男孩的胸口傳出,緩慢地與他的心跳重疊──
然後同步。
他閉起了眼睛,背部朝下,任由火焰吞沒他。
火焰消失了,只剩下白色覆蓋他的視線。那時他感覺自己背著Hiccup穿過了雲層,翱翔在片地白雲之上。
奇怪的是,這時候的他想起母親的話。
他笑了。
墜落,真的就跟飛行一樣。


來了很多人類,都為了看看Hiccup。
自龍島回來後,每天都這樣過著,有許多人來看Hiccup,跟Hiccup的父親說了一些話後就一個接一個離開,而他只要有其他人類在屋子裡他都會爬梁柱上,躲在黑暗中。
有些人會用好奇的眼光偷看他,但又不敢瞄太久地把頭目光調開,這倒讓他很滿意,看來人類還是怕他的。
每當訪客離開後,Hiccup的父親會坐在床旁,看著男孩嘆息。終究,巨漢也離開了房子,剩下他與躺在床上的Hiccup。
他從梁柱下來,來到床邊,他低下頭,用鼻尖推著Hiccup。吶,別再睡了。我們還得繼續練習飛行,別以為贏了綠色死神就行了,你的飛行技術還有待加強。
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眼睛緊閉著,呼吸有些薄弱,一點都不適合男孩。他又推了一下,然後又一下,Hiccup依然沒有反應。
水滴滴上了男孩的臉上,他以為下雨了,結果不是,是他──他的臉在漏水。他一定是病了,不然臉怎會跟人類的一樣漏水?他舔了一口,鹹鹹的,苦苦的,嘗起來一點都不像魚,一點都不好吃。
別想偷懶。他把鼻子從Hiccup臉上移開,將頭靠在枕頭旁,耳朵低垂著,我會記下來的。
他將身體捲曲在床邊,將殘缺的尾翼貼在Hiccup胸口的手掌上。聽著男孩的心跳聲,他閉起了眼睛。
等Hiccup醒了後,他想帶男孩到他的島嶼上,不像博克島這邊,終年都沉在濃霧中。龍島不會下雪,但卻經常下雨,也許到時候他可以幫男孩遮雨。
雖然龍島海域的魚沒有博克島的肥美,但他們那有螃蟹
他盯著尾翼旁的小手,想著也許他可以弄隻螃蟹給男孩嚐嚐,咬起來脆脆的,不知道男孩會不會喜歡。喔!他必須小心,記得小時候被隻螃蟹夾住鼻子,讓他痛得尖叫,甩都甩不掉,如果男孩被鉗子夾著應該會叫得很淒慘。
聽著男孩的心跳,他緩緩地閉起眼。
這時,男孩的手指動了。


Unlight - 絕對超過20字的微小說 (閃喵+柯布布朗+阿奇里斯)


沒有每題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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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貓]

Angst(焦慮)
艾茵打完噴嚏後發現自己變回人形了,正巧聽到門後傳來弗雷特里西的聲音。

Adventure
(冒險)
艾茵看著正熟睡在床上的弗雷特里,盯著微開的嘴。
也許──就一次──只要小心…

Crackfic(片段)
在撫摸下,貓忽然躺下,翻過身,要弗雷特里西搔它的肚子。

Crime
(背德)
弗雷特里西在陰莖上塗上奶油,就不知道貓會不會舔舐

Crossover
(混合同人)
弗雷特里西撲向他的機器貓姐姐,後者嚇了一跳。
「艾茵!里斯他欺負我!」

Death
(死亡)
就算這是戰術,但弗雷特里西不喜歡用少女的犧牲換取勝利。

Episode Related
(劇情透露)
見有人走來,艾茵趕緊找地方躲,卻被那人一把抱起。
「這小東西哪來的?」弗雷特里西問。

Fantasy
(幻想)
她知道要是跳上男人的椅子,對方會讓她躺大腿。
但她遲遲不敢動作。

Fetish
(戀物癖)
弗雷特里西發現艾茵一直盯著他手上的貓尾草。

First Time
(第一次)
當弗雷特里西第一次碰那對貓耳時,艾茵輕哼出聲。

Fluff
(輕鬆)
他們看著貓在樹頂梳洗身體,教官吩咐必須抓到貓才有晚餐吃,但可沒規定貓不能爬樹。

Tragedy
(悲劇)
少女曾幻想有天能像情侶般接吻,但真的發生時,卻因為太緊張變成貓。↓

Romance
(浪漫)
就算如此,弗雷特里西還是吻了手上的貓。

Spiritual
(心靈)
有時他會想,也許那隻貓一直用灰色的貓眼與他對話。

Horror(驚慄)
無法解釋,但弗雷特里確實感受到13個目光直盯著他。

Kinky
(變態/怪癖)
他發現少女的獸耳異常敏感,而他也異常享受少女在他手下泣聲呻吟。

Gary Stu
(大眾情人(男性)
弗雷特里西:連隊、兄長、少女,通吃。

Mary Sue
(大眾情人(女性)
看到艾茵抱著眾人送的白色情人節回禮,弗雷特里西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但他還是上前把禮物交給艾茵。

Hurt/Comfort(傷害/慰藉)
比起其他人的禮物,弗雷特里西的禮物讓艾茵更害羞。
弗雷特里西對少女身後那票哀怨的眼神吐舌作鬼臉。






 [柯布與布朗寧]



Adventure(冒險)
 子彈只剩三發,現在布朗寧必須做決定,是擊殺後頭貌似帶隊叫柯布的男子,還是省下來再找機會殺出一條出路。


Angst(焦慮)

 他們把他綁在椅子上,沒收他的圍巾,為了確定身上沒有武器,還將他的上衣脫了。

比起現狀的半裸,布朗寧更在意他的圍巾。



Crackfic(片段)
柯布將外套隨手一丟,走向一桌的刑具,「讓我看看該如何讓你說話。」



Fantasy(幻想)

手指順喉結往下,停在隙上領帶的衣領,只要輕扯就能解開偵探的領帶,那時布朗寧又會用怎麼樣的眼神回望著他呢?



Crime(背德)
柯布向來不偏好使用藥物,但見到布朗寧騎在他身上,像個蕩婦賣力擺動肢幹時,用迷藥控制囚犯似乎也不錯。

Death(死亡)
柯布收到偵探給他的信,裡頭是把眼熟的鑰匙,忽然他想起偵探曾說過,如果他發生了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將會把辦公室交給信任的人──
遺憾的是,手裡的鑰匙柯布再熟習不過了。

Episode Related(劇情透露)
柯布從座位上起身,離去前下了個手勢,接著槍聲隨著奏樂響起,他知道手下狙擊了那代號為伊莎貝叛徒。
要是他沒離開,會看到那跑上舞台的男人

Crossover(混合同人)
柯布沒有想到布朗寧會吻他,即使那是為了餵他水。
他嘗到血,他都忘了自己咬破了口腔,布朗寧一定也嘗到那味道,那隻拎著衣領的手扭了更緊,要不是雙手被鎖鍊綑住,柯布會想辦法加深那個吻。

First Time(第一次)
布朗寧知道那只是張照片,但那男人回瞪的目光令他渾身不舒服。
男人是Prime One的副首領,布朗寧手裡的照片是唯一一張警方所擁有的備案資料,有用的訊息不多,可取的只有本人的樣貌與名字。
男人的名字為柯布,如果可以,布朗寧希望永遠不與他正面接觸。

Fluff(輕鬆)
一本最新的八卦雜誌等於事務所的通行證。

Horror(驚慄)
柯布一踏進事務所,發現裡頭居然被整理乾淨了。

Humor(幽默)
明知對方不吃甜食,但柯布還是幫偵探點了個布朗尼。↓

Kinky(變態/怪癖)
想當然布朗寧拒絕吃那盤甜點,於是落得柯布自己解決巧克力西點。
布朗寧很快便後悔這個決定。
只見柯布切了一塊送入嘴中,卻又舔又咬玩弄叉子尖銳的前端,過程中,目光從未離開布朗寧。

Tragedy(悲劇)
柯布才剛解開扣子,卻發現偵探睡著了。

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劇情)
柯布一進事務所就看到布朗寧與另一位女人互相凝視,詭異的是,那女人一身與偵探相似的服裝。

Hurt/Comfort(傷害/慰藉)
「你說他死了,不存在了?」
柯布一直試著重組的那身影,那個會為了小事而傻笑的男人,總縮在沙發上睡覺的偵探。那個人。他已經不在了嗎?
柯布感到難以呼吸,等他終於抬起頭,發現路德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的臉頰是濕,他用手指沾了一下,發現指尖染上了紅斑。
這是血嗎?
「不。」他說。
這是比那更深、更混濁的東西。
  


[阿奇里斯]



First Time第一次 
他只是想跟里斯借個火,沒想到對方奪去他手上的菸,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強吻了他。他想那時他一定是傻了。

「抽菸對身體可不好喔,阿奇波爾多。」里斯把手上的香菸燒了。



Smut(情色) 
「你的鬍子─」
阿奇波爾多抬從里斯的腹上抬起頭。
「…很癢。」
里斯抓著他的頭髮,臉頰泛紅,阿奇波爾多低頭繼續舔食里斯身上的巧克力。

Tragedy(悲劇)
連隊會定期舉行各小隊團隊比賽這種小活動,這次A隊對上了E隊。

Kinky(變態/怪癖)
里斯知道阿奇波爾多出了名的先麻痺在搶先出擊的狠角色。
可不知道對方在床上也來這招。

Humor(幽默)
沒任務時,眾連隊都很閒,這時大家就會沒事找話題聊。
今日主題剛好是某小隊的某王牌,那謎樣的交叉腰帶只有某個人才有,話題打轉了老半天,最後的重點大概是這是某種升官才有的福利。
「嘿,那等他升上隊長時,不就像包尿布,從下方往上再加一條?」阿奇波爾多咬著菸笑出聲。
但沒有人跟著他笑,同事們一臉死灰色,有如看到了死神或將死之人。
阿奇波爾多乾笑了幾聲,問:「他就在我後面,是不是?」

Horror(驚慄)
里斯提起阿奇波爾多的下巴,左看右看,他笑了笑,右手忽然亮出了一把刮鬍刀──

Fluff(一個輕鬆一個驚慄)
里斯只記得昨晚的酒會,到了最後變成他與阿奇波爾多在眾人叫囂下拼酒。
然後──他在對方的床上醒來。
他試著想像他只是借住一晚,但兩人全身赤裸躺在被子底下這根本說不通啊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夢!
在里斯埋在自己的憂鬱時,阿奇波爾多也已經醒來,他用手遮下哈欠,回頭在里斯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早啊。」阿奇波爾多說。 

Death(死亡)
阿奇波爾多回身射擊,卻阻止不了利爪刺穿里斯的胸膛。他看著里斯倒下,卻忘了自己何時跪下,雙手包覆住地上的火苗。

Adventure(冒險)
明明弗雷特里西看到阿奇波爾多與里斯雙雙走入沒在使用的休息室,打開門卻沒看到他們,他只好納悶地關上門。
不久休息室裡的衣櫥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Crackfic(片段)
有時阿奇波爾多會回想過去的事。
在連隊解散前,在出最後一場任務以前,在收利恩這個徒弟之前,在發生那場意外前,在他加入連隊之時。
那個獨自在訓練場上慢跑的傢伙。

Fantasy幻想
看著阿奇波爾多的照片,里斯拿起桌上的墨水筆,開始幫照片上的人加上八字鬍。

Time Travel(時空旅行)
當阿奇波爾多在樹林裡看到年輕時的里斯,他當場噴笑出聲。
沒想到里斯的服裝品味──

Crossover(混合同人)+  Western(西部風格)
憑著左搖右擺的吊燈,里斯猜他似乎在船上,他拉開眼前疑似出口的門,卻撞見某個熟人躺在沙發上。
除了遮在跨下上的牛仔帽,阿奇波爾多可以說是全身赤裸的。
兩人互望了幾秒,里斯的右手忽然出現了一團火球。
聽說鐵達尼號是這樣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