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接異能者。一樣是噗浪上的Live Play。
柯~布~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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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清澈的水面上。
站著,是的。柯布抬腳看了底下可被稱是鏡子的水面,除了自己的倒影別無他物。
他在哪?還有,他是怎麼來到這的?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太多太多問題卻沒人幫他解答,這裡除了他以外沒半其他人,甚至連半個死人都沒有,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待在原地也不是辦法,所以他開始行走,踩在一片片漣漪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這裡......太純淨了,不是像他這種人該待獲該在的地方。
想到這,他看了身上的衣服。
白襯衫。
白的。
搞什麼。他從不穿白色。這不是他的顏色,不是他的風格。是誰讓他上白色的?!
在他扯著衣領快把單薄的衣服扒下時,他看到水面上除了他還站著別人。
那人朝他揮手,他沒作回應,但也沒拒絕對方走了過來,拉近兩人的距離。對方跟他一樣,穿著潔白的衣服,隨著距離縮短,他發現對方是個男孩,一位淺髮少年,一位很眼熟的人。
少年來到他的面前,足立站著,連雙鞋子都沒有,如果這裡是天堂,那還真寒酸。
「看什麼。」他問,「沒人教這樣你直視他人很沒禮貌嗎?」
少年不語,更沒收起冷漠的眼神。嘖,簡直跟他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
低頭俯視這少年,以如鏡面的水為背景,他忽然知道這男孩是誰。
這是什麼惡趣味的玩笑?!
他不自主想退後,遠離少年,但他發現自己的雙腳動彈不得,全身僵在原地。他的身體不能動。
這時少年朝他伸出右手,撫上他的右臉頰,有什麼沾上少年的手指,滴落,而少年只是接下它們。
紅的。是血。
他的脖子忽然如被人掐住難以呼吸,他雙膝著地跪下,手指抓著脖子想解開透明的束縛。
沒有用,就算大口呼吸也感覺不到氣體進入肺部,這種、擬似溺水的錯覺。
從臉低落的血滴入水中,汙染了清澈的水,隨著右臉傳來撕裂般的痛,如水柱滴落的鮮血使水裡出現了黑霧,壟罩了整片天空。
這一切是如此醜陋,腐爛,噁心,令人作嘔。
而他,那個少年,低頭俯視著他。他是如此地痛苦,為什麼他還能若無其事這樣旁觀著?
「沒關係的。」他聽到少年說,接著他的頭被人按入水中。
他吞了滿口的黑水,他揮手想掙脫,卻揮不開淹沒視線的氣泡。
少年消失了,只剩下他與一口圓月。他的血染紅了一切,但他卻看到兩樣東西。
右眼是鮮紅的月,左眼是蒼白的月。
右眼是漆黑的海,左眼是暗紅的海。
這時他想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時的他確實「死」了,卻也重生了。
充斥在黑紅色水中的血在騷動,他聽到震耳的心跳聲,有什麼在水中。他知道那是個怪物。但怪物到底又是誰?
他感覺到他所流失的血開始遊向他,如果右眼頰上有傷口,那麼,那些血正急迫地回到他的體內。他的身體被撕裂,又被縫補重新凝聚成形。
然後他聽到他,那個少年,對他說:
「生日快樂,親愛的自己。」
「──大人。」
柯布眨了眨眼,原來自己醒了。他轉過頭,頭枕於枕頭上,床邊坐著一位穿著白袍的女性,從那身衣服可知她是組織裡的護理人員。
「您沒事吧?」醫生問。
「發生了什麼事?」柯布推著笨重的身體坐起身。
「您暈倒了。」醫生小心地問,「在港口,組織死了一堆人,記得嗎?」
柯布用手指梳抓頭髮,「啊。」對,那群叛徒。
「那個......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醫生欲言又止盯著他,「大人您的臉...」
柯布抓起一旁桌上的手鏡照臉,他的右臉頰上出現了個奇怪的圖騰,乍看下來像個刺青。
他哼笑出聲,「挺不錯的,很適合我。」
醫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直到她看到柯布扯下身上的點滴管,隨手將沾血的針頭往病床上一丟。
「大人!以一個醫生的真心建議,我希望您現在好好休息...」
「我覺得我的身體很好。」柯布拾起一旁的被人洗淨的西裝外套,「好得不得了。」他補了一句,搞得醫生莫名其妙的。
接著他套上外套,推開護理室的門。
「該開工了。」他說,感覺體內傳出咯咯笑聲,彷彿同意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