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5-24

DC - My Superhero Housemate 19 (WIP)

19

「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哈利穿梭在人群中,不時回頭朝克拉克看,克拉克收到目光後加快腳步跟上。
被克拉克背在肩上的是昂貴的攝影配備,非領域相關的他多少了解這些器材的價錢,遮都要歸功於吉米,年輕攝影師的辦公桌上有一本不知道翻過多少次的攝影配備型錄,因為座位鄰近的關係,吉米不時詢問他這個外行人一些設備入手的意見。
所以克拉克不明白為什麼哈利願意讓他背這些貴得要命的器材,特別是當雙肩上的背袋擴張了他的體型,迫使每個穿越過他的路人必須側肩閃避他。
一定是為了看他的窘態,這是克拉克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
克拉克再一次深呼吸後,不自主地又調整了肩上的尼龍背帶。
他們位於大都會的鬧區,他在人海中探起頭尋找哈利,感謝那頭在陽光下顯得像白髮的金髮,讓克拉克不難定位到人。不管他是不是突然被人流擠到後頭,哈利一直維持在與他五步外的距離,他實在搞不懂,明明哈利與他的體格相差不大,為什麼哈利卻能像條魚自如地溜過人群。
像這樣人多的地方讓克拉克非常不自在。
一直以來克拉克就很難向他的養父母形容外界如何影響他,可能世上沒有一個人能與他感同身受。這是個脆弱、窄小的世界,有太多的聲音,這裡的時間擺動得太慢,抓地的重力實在是太輕了,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將如玻璃的星球破壞。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仔細凝聽自己心跳,肌肉與骨骼隨著身體擺動而發出伸展的聲音,注意自己每百分之秒的言語行動,才能限制敏銳的感官至方圓十尺內。
但最難的還是他必須適時地對外界作出應有的回應,例如與他人姿體接觸,像是肩膀碰撞下向後擺動──那些世人眼裡『正確』的物理反應。
大部分的時候他會隱密自己,使路人一開始就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但現在有個哈利不時查看他,克拉克可以說是分秒都繃緊了神經。
等克拉克終於追上哈利,又或者該說哈利終於止步,趕到他身旁的克拉克還來不及開口,哈利便推門進入沒掛上任何牌板的大樓。看著半闔上的大門,克拉克只好默默地進去。
一樓大廳裡沒有任何人,從沒有設置的詢問櫃台來看是個沒有守衛管理的大樓,牆上的樓層看板上除了噴漆塗鴉外還黏了各種小字的貼紙,更別說角落有股難聞的氣味,牆上有奇怪的汙漬。
克拉克還在研究那些替換看板上名稱的貼紙時哈利便叫來了電梯,他掉頭趕快跟上。
哈利按了十樓,電梯關上門後開始爬升,克拉克只好在沉默地盯著天花板瞧,顯然電梯上升地不夠快,克拉克轉向看包夾他們的三塊木版牆,最後電梯裡每個角落都看完後,他將目光落在自己的正前方,哈利的後頸。
起先只是目光的快速晃過,但當他一發現左耳耳背後的金髮中有一小搓不該有的黑色時,他開始凝視於那一點上。
「等等跟著我說的話做事。」哈利突然開口說話,也點醒了有些走神的克拉克。
然後電梯的門開了。

2015-05-18

Marvel - Silent Night - 03.5

Pat雙手插入大衣口袋,壓低著頭快步離開律師事務所,他想奔跑,但那只會讓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一群結伴的工人,他不多想便直接閃入離他最近的巷子,這時他也不再壓抑拔腿就跑。他跑向巷子末端的轉角處,不時回頭查看是否有人跟蹤他,直到他看到剛才的工人從現在顯得窄小的巷口處晃過後,他才躲在金屬垃圾桶後嘔吐。
他沒吃早餐,但還是有吐出體內管他是什麼的液體,他猜那大概是膽汁吧。
他注意到撐在垃圾車上的手在顫抖,那隻手還記憶著花瓶敲擊頭顱時的觸感,就像敲蛋一樣,從裡頭開始碎裂。
Elisa的死不是他的錯,是Henry Hughes的錯。
每次Henry一惹出麻煩,他的耳邊就會響起小時候鄰居們是怎麼對著他們這對兄弟指指點點。
Hughes的男孩都是麻煩份子。
明明每次都是Henry的錯,為什麼要把他們倆畫上等號?
Henry是麻煩精,他是個罪犯,是個殺人兇手,是氣死他們父親的不孝子。
喔,Hughes兄弟。他呸
沒人知道他們的生母不同,他們只共享同個父親,Henry的母親是個勾引有妻之夫的濺貨,這樣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不配當他的哥哥。
那又為什麼會有人看不清那個人的真面目?
『你連Henry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那是Elisa生前的最後一句。
開口閉口都是Henry,他所愛的女人到死前都是這個名字。
他不明白Elisa為什麼會對Henry如此死心塌地,這些年來他對Elisa付出了這麼多,連那個雜種Christine他都願意把她當成親身女兒供養,那個濺女人為什麼連個吻都不願意施捨?
他愛Elisa,比任何人都還愛她。所以Elisa的死不是他的錯,全是Henry一人的錯。
好死不死這個時候他放在口袋的手機開始振動,他猜得出是誰在這個時間打來,但他還是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頭的名字。
Noah
現在他像ChristineHenry一樣被Noah關起來是因為他還有作用,他還是良好公民的個人形象,就這樣棄卒實在是太浪費了,所以他才會被送去確認Elisa沒在律師那留下任何對組織不利的訊息。
他應該馬上接這通電話,但他的姆指停留在接聽按鈕上。
他已經預想電話接起時Noah會對他說的話,『跟我說你把事情搞定了。』
而他的沉默多半會幫他回答。
『搞什麼?你又失敗了?一件這麼簡單的事你也能搞砸?你的屌都縮去哪了?連個盲律師都搞不定?』
他已經可以預想到Noah會怎麼說。
那隻撐在垃圾桶上的手握緊成拳。他看著手機來電默默地轉為未接來電,如果電話再多振動個幾秒,他會按下拒接鈕。
(大概。)
他將手機收起,抬頭時他的眼神變了。
他不弱,一點都不弱,他會證明給大家看他們都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