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4-28

Marvel - Silent Night - 03

03 (Day 2-3)

離開火災現場後我搭計程車前往事務所,在路上我試著聯絡上Foggy,不只是因為我需要他幫我找些還來不及結案歸檔的檔案,更是因為我擔心他,Foggy不會沒理由不接他的手機,現在Henry一家人出事,我只能預想最糟。
火災現場只發現一具焦屍,沒找著ChristineHenry,多半也凶多吉少,但只要有一絲機會我就不會放棄。他們倆一定都還活著,在這城市的某處。
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答,事情演變到現狀,等新聞一登上電視,任何人都會把矛頭指向行蹤不明的HenryHerny有暴力傾向嗎?為什麼前現行犯才出獄第一個晚上就有人賠上性命?現在太太出事了,那小女兒呢?只要Henry一日不到案說明,那必定成為不見天日的懸案。
我收起手機面向肩膀旁的車窗,不知道是否是我錯覺,今日的街上異常忙碌,街上大鳴警哨聲,它們像蛇一樣在地獄廚房各處亂串,而這些聲音不停抨擊著身困在鐵殼裡的我,讓我頭痛。
我得把注意力轉移,我開始想著Elisa,很難相信她已不在人世,但我想的是Elisa第一天出現在我的辦公室時她跟我說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想抹滅的過去,那是比秘密還隱密,只要密封進盒子就不再打開。
Elisa成為教師前她是位偷運客兼毒犯,像她這樣有如此案底的人在世人眼裡是無法洗淨重新做人,但現在的她卻是位國小老師,沒人知道Elisa熟知所有毒品的俗稱,又該如何在街上分辯出誰販毒。
原因就在於當時她的名字並不是ElisaDottie(多蒂)是母親幫她取的名字,她生在紐約裡常見,必須父母雙薪才能維持基本開銷的家庭,即使如此有時還是會拖繳每月房租。
我很清楚那樣的生活。
這一家三口勉強過生活,無人埋怨。
但這也只維持到Dottie的母親病世前。
Dottie的母親離世後,那個家失去了維持平衡的支柱,她的父親開始酗酒。那個人──已經沒資格再被尊稱為父親的男人一喝醉就對Dottie施暴,這讓Dottie經常帶著傷到學校。學校老師注意了便叫家長到學校訪談,於是那個男人開始不讓Dottie上學。
直到有一天Dottie再也無法忍受那個男人,她什麼也沒帶地走出家門,這一出走就再也沒有回去那個名為家的牢房,那時Dottie才剛滿16歲。
為了一日兩餐,Dottie除了賣身外什麼工作都願意接,哪怕去偷去騙去搶,只要別被抓到,遭人怒罵也比待在那個男人所在的房子下都好。
Dottie很快發現幫忙販毒賺得最快,而毒梟正好需要新血入這行,於是一錯再錯Dottie走入了深淵。但Dottie並不大算這樣過一生,她計畫存夠錢就一走了之,離開美國到歐洲重新開始。
她是如此計劃著,直到Henry不請自來得倒在Dottie的居所前。
『是Henry讓我知道,我可以逃一輩子,但永遠不會從中感到踏實。』
那天Dottie──又或著該稱Elisa來訪事務所,她坐在我與Foggy的對面,道述自己的過去。
重要的是現在的Elisa已經不是Dottie
又或著我該說曾經是Elisa的人。
停,Matt,你必需馬上停止。
我拿出手機再次撥打電話,Fogggy還是沒接他的電話,我這次完全放棄了,我把手機塞入口袋,直到計程車把我送到抵達目的地前我都沒在把手機拿出來。
計程車把我放在事務所前。進入大樓前,我總會懷念似地摸了牆上的掛牌,「Nelson and Murdock Attorneys at Law」,而不管幾次我都會被這塊小招牌弄得會心一笑。
我踩著樓梯上樓,我一度希望Foggy其實正埋在會議桌上的那堆資料山裡才沒接我的電話,但我很清楚整棟大樓因為聖誕節逼近裡而沒人。
來到事務所前,我用鑰匙開鎖,走入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Matt?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某個女聲在我轉頭之際時響起。
鑰匙還掛在食指上,我像是撞上某道殘影愣在大門前,就我所知的事務所平面格局,我面向的方向應該是個暫且無人使用的櫃檯桌。那熟悉的女聲像淡雅的香水,在我抬頭的瞬間揮發散去,讓我的胸口抽痛了一陣。
「你看起來就像見到鬼了。」
Pat(帕特)Herny的弟弟,原來之後跟著我進入大樓的人就是他。
PatHerny入獄服刑的那段時間裡一直照顧著ElisaChristine的親屬,但奇怪的是昨日迎接並慶祝Henry出獄,他是唯一缺席的人。
Hughes先生,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問。
雖然我比較想問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應該有某個地方更需要他本人。
「我在火災現場看到你,原本想找機會跟你說話,但警察把我留下來問些問題,等他們終於結束後你也已經離開了,我今天趕著出門所以沒有帶上我的手機,所以只好來這裡碰碰運氣。」Pat說。
「你也在現場?」我跟著Pat的聲音轉向,他從入口走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那裡是會議室,原本有個隔牆,但因為某個原因被拆除,Foggy與我打算重新作那面牆,但工人最快也要到過年後才能到現場量測。
我跟著Pat移動到會議室個空間裡,他正繞著會議桌移動,手指滑過桌面,在他的幾吋前堆著關於Henry一切的檔案。
「我看到你跟Hassan小姐在對話。你們看起來似乎──意見不合。」
「我們在談HenryChristine,現場只發現一具屍體,這讓Hassan小姐假設出一些可能性。」我回答。
「你相信他們還活著?HenryChristinePat像是在質問我頓了一陣。
「這比較像是我想問的問題,又或者,」我將手壓在被Pat小心掀開的資料夾,把底下文件蓋住,「我該問你在找些什麼嗎?」
他像是尾巴被抓到,心跳猛跳了一陣。Pat像是觸電般抽走手。
「我也許是瞎了,但我不是全然無能到不知道周遭正發生的事。」
「原諒我,我只是在想你這裡會不會有可以尋找到Henry的線索。」
別相信他,他有所隱瞞。
某道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有點陌生但又有點耳熟。
那聲音要我別相信Pat,但我知道他沒說謊,他的心跳從先前的不規則的快平穩下來,那不可能會是個說謊者的生理反應。
要不就是他很會說謊。活在謊言中,久到已經可以絲毫不為所動。我不相信有人能如此麻痺自我。
會讓我感到不自在是,這並不是第一個警告我別相信Pat的聲音。
『不可以,我們不能相信他。』
Elisa在某個商討辯護策略間,Pat是否能以證人出庭作證時上下了如此的評論。
Foggy想進一步想詢問詳細,Elisa只如此簡單地回答。
『這麼說吧,那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深信自己永遠都是對的,凡是對自己不利的任何事,他都會盡可能將其掩埋掉。』
當時坐在她旁邊的Henry馬上發言辯護自己的弟弟,Foggy跟我因突然轉變的氣份而震驚,誰也沒想到會突然捲入夫妻倆的爭吵。
Henry厲聲強調Pat不是Elisa說的那樣,Elisa把原本想說出口的話硬是咽下喉,這夫妻間拉出了微妙的距離感,隨後兩人直接避開先前的話題,裝作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我知道滿是好奇心的Foggy又要搬出雇主承諾本該建立在彼此的信賴,於是我拍了Foggy的手要他別問了,別人家族裡的事外人最好別牽扯太多。
我開始認為那時的決定是錯的。
Murdock先生,我擔心我的兄弟,還有Christine,天知道像她那樣的小女孩現在在哪。
Pat再次朝那份檔案伸出手,這次我直接用手指壓著資料夾,將冊本滑移向我自己。
「這些是非常私人的檔案,而你不是我的雇主,所以請諒我無法讓你閱讀。」
特別是我可不喜歡有人在我的辦公室裡亂翻。當然,我沒有跟他說。
「我不認為Nelson and Murdock 律師事務所能幫你些什麼,我個人看過這些檔案,要是有任何不尋常之處,或能協助尋找HenryChristine,我不會隱瞞你。我知道你很著急,而我跟你一樣,但恐怕現在我們也只能等警方知會的消息了。我向你保證,如果我們這一接獲任何調查的進展,我會第一時間跟你連絡。」
他不滿意我的回答,從他握緊雙拳所拉扯的肌肉下我知道他非常不高興,大概這輩子沒被人如此拒絕過。
這樣的人我面對多了,要說我狡猾也好,我總會故意拿自己的殘障處壓制對方對我直言的怒意。
Pat最終還是放鬆雙拳。
「對,對,好。」他說,他的聲音再次移動,這次往事務所的大門走去。
「能問你昨天去哪了?」在他離開前我叫住他,「Christine一直在問她的叔叔。」
「有個很重要的客人忽然打電來,我有跟Elisa說,無法抽身到現場紀念慶祝我也很遺憾。」
然後我讓Pat離開了。我走到窗邊,聽著某人按了車子的搖控器,車子的主人快步走向停在馬路上的汽車。
確定Pat開車離開後我面對事務所門前的櫃檯桌,我多次問Foggy我們是否該雇用一位秘書,畢竟事務所已經營運了好一陣子,也該是時候上正軌了。
但每當我帶起此事時,Foggy總是回我:再等等吧。
我不了解Foggy深帶感傷聲調的語氣,還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時機?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FoggyFoggyFoggy......
終於。
我接起手機劈頭就問,「你在哪?」
「呃......在家裡?」Foggy的語帶啞音地回答。
「你還好嗎?你聽起來好像感冒了?」
「我想我是睡過頭。」Foggy在電話的另一頭呻吟。
真不尋常,印象中都是Foggy負責這種早晨喚醒服務,而不是反過來。
「我一看到十幾通的未接來電就馬上回撥給你,發生了什麼事?」Foggy問。
我告訴他火災的事,敘說的同時我回到會議室裡,繞著會議桌緩步打轉。
Foggy猛咳了幾聲,「什麼?!你在那等等,我馬上就過去。」
「來了也沒用。」我直接喊住他,「現在整個案子已經轉由警方著手調查,兩個律師能做些什麼?你還是待在家裡,一有最新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我想你是對的。」Foggy沉默一陣回答,我可以想像Foggy在他家,穿著睡衣拿著電話點頭。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Foggy。」
在我按掉接聽鈕前,從Foggy的聲音又從手機的揚聲器傳出。
Matt,你別幹傻事。」
我將電話拿回到耳邊。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對吧?」Foggy問。
「這點我從沒懷疑過。」
按下接聽鈕時我抿嘴笑了,但我也很快收起笑容,我停在Pat先前想翻閱的文件前。資料夾裡收著的是過去幾個月來Elisa口訴的記錄。我把某張壓在文件夾下的小紙條抽出,用手指感受寫在上頭,擺在桌上所有文件裡,只有這一張是Elisa生前的筆跡,一個地址。
『如果你想從這個城市消失,又或者你想找個消失的人,就去找這個人。』
當初Dottie能脫胎換骨成為Elisa全是因為有某人的幫助,聽說是欠了Henry許多人情,也算是個信得過的舊識。
那個人的名字是Omar Nachman,外號禿鷹。
不是我不相信警方,只是我無法在這裡坐以待斃,如果昨天我多注意一些,一條性命原本可以不被犧牲掉,所以有一部份我必須負起責任。
Matt,你別幹傻事。』
Foggy,抱歉了,如果Henry還活著,如果Henry真的作了什麼他極可能會後悔的事,我也許可以從這個Omar Nachman那問到些線索。
事到如今我只能把期望全壓在這個外號禿鷹的人身上。
因為這也是我僅有的線索。


2015-04-07

UL - Rusty Nuts 01 (柯布朗?)

我決定每寫完一段就貼,寫到哪算到哪。
反正沒人看(?)

此為Silver Coin後篇
--

某位男子拉開一點點的窗簾,每隔幾分鐘他就會像這樣疑神疑鬼地尋找大街上任何不尋常之處。
人們說誤入歧途就盡早脫身,不然,總有一天你絕對會後悔。
而現在他就開始後悔了。
自從路西斯死後他們便成了群龍無首的散沙,暗藏Prime one裡的小組織已經亂了方寸一點點地瓦解。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但他知道有人正在暗地裡清理門戶,清理路西斯的小小天地──如今只是一攤的爛泥,不然他才不會跟這群小組裡他根本見不到幾次面的人們躲在旅館的小套房裡。
跟錯主子就是這樣的下場。跟對人這輩子就可以吃香喝辣,跟錯人就是出娘胎後就早些到閻羅王那報到。
說到底都是那個『大衛布朗寧』的錯。那傢伙根本是衰神。
今天牆上的鐘爬的異常地緩慢,他開始在窗旁焦慮地走來走去,這時電門鈴響了。
大夥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他抄來一把槍藏在身後。
「是誰?」他將槍口指著門扇問。
「客房服務!」外頭傳來女孩們的嗲聲。
他回頭瞪了其他人,他們各個搖頭,姿體語言說足了他們才沒叫什麼客房服務!
他的直覺說這是陷阱!但總不能冒然開槍吧?如果不是怎麼辦?只會賠上女孩們的性命,還會暴露出他們的所在處。
也只好先窺視門孔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讓其他人後衛他,要是等等他死在亂槍下,得有人幫他出這口氣。
在深呼吸後他貼上門孔,但當他開門時見到門外的景象愣住。
在魚眼孔鏡外,兩名綁著雙馬尾、身穿黑短裙與白圍裙的少女推著送餐的推車,白色桌布上除了鮮花外還有個很大的不鏽鋼餐盤蓋子。
女僕?
見來者是可愛的少女,他揮手要其他人把槍放下,他則是把自己手上的那把槍插在後頭褲腰上,開門前不忘了要用手抹上點口水順順瀏海。對可愛的女孩子要有禮貌。
「請問XXX老爺在嗎?」少女們一見到他便很活力十足地問。
少女們報出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名字,他回頭看了一下自己門上的號碼,3166倒掛成9,少女們很明顯敲錯門,真的正的319在他們的斜對面。
他沒有馬上點出走錯房這點,他仔細打量少女們,她們除了髮色外,面容極為相似,也許是雙胞胎,又或者是某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強制少女打扮。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少女在他的俯視下夾緊肩膀,露出白皙的胸膛,她們一點都不豐滿,但也足以令人產生遐想,更別說裙子短得可以看到少女的內褲。黑色花蕾絲還有黑色吊帶襪綁著大腿,這年紀的小孩都穿這麼暴露嗎?
要說她們是旅館服務生他才不信,比較像是某個特殊服務業。
他聽說過有些旅館有這樣的服務,會依客人的喜好特製才端上桌,是那種要先付錢才能享用的『美食』。
他又看看少女們,這次他舔了下嘴唇,聽說老頭子們最喜歡抱這種,吃幼齒的補身。他褲子因為某種意淫想法繃緊。
想想憑什麼他得為路西斯這什麼都不是的雜種鬱悶,他們已經躲了好幾天了,現在他倒可以吃點葷的舒舒壓,裡頭的哥兒們想必也會這麼想吧?
多人性愛這事他倒還沒試過,但凡事都會有第一次不是嗎?
於是他順其自然,一手一個,左右各攔著少女的肩引導她們推著餐車進入房內。
然後──